,帶著一種莫名地情緒說道:“很多人都說貪多嚼不爛,連你也有這樣地明斷,可我往常總以為藝多不壓身。難道我錯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疑慮:“天下四大宗師,加上我那位瞎子叔,五門絕藝裡我掌握了四門,就連葉家的流雲散手。也被我摸到了大致的決竅。”
他坐在了王十三郎的面前。皺著眉頭說道:“天下,不。應該說從古至今,學會了這麼多絕學地人,只有我一個,然而今日的我,卻被你一劍逼退,我學這麼多有什麼用?”
“能學會這麼多,就已經說明你是世間最可怕的那個人。”王十三郎心性簡單卻不是大寶那種人,他極為敏銳地查覺到範閒心中漸漸升起地那種挫敗感覺,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任何一門武技,都需要我們用最專注的意念,一生的時間去修行去實踐去完美,更何況是大宗師們留下的絕學…大人能夠在二十幾年的短暫歲月裡,將其中四門修行到極致,這已經足夠令人瞠目結舌。”
範閒修行了四大宗師地絕學,然而在王十三郎的這一劍
卻必須暫退,他不由想到了四顧劍的境界,以及皇帝界,心中生出了難以抑止的黯然。
王十三郎看著他的雙眼輕聲說道:“你的悟性極好,尤其是基礎打的無比之牢,加上這麼好的運氣…你應該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那個人了。”
“我的悟性只是中人之資,尤其是在你和海棠朵朵的面前。”範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所能夠倚仗的,只是勤奮二字,只是人力有時窮,就算我比如今再勤奮一倍,可是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