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與張英二人怎麼都不摻和進去,末了獨善其身,至今也還活得好好的。
“幾位大人安好!”胤禛拱了拱手,一身風塵僕僕。
“四爺吉祥!”幾人忙回禮,事態緊急,彼此也顧不上寒暄。
“情況如何,可有摺子送過來?”胤禛急急問道。
佟國維苦笑道:“南邊摺子前腳剛到,四爺後腳就來了,還是一樣的內容,催救兵!”
胤禛擰起的眉頭幾乎能打結了。“皇阿瑪那邊,還沒旨意到?”
回答的是張廷玉,他的面容也有點發苦。“臣一直守在這裡,還派人在出京官道上守著,卻沒訊息。”
怎麼辦?
幾人面面相覷,都說不出一句派兵的話。
聖口未開,誰敢開口,誰就是假傳聖旨,就算理由再正當,也還是欺君之罪。
雍親王是皇子阿哥,尚且沉默不語,他們這幾個臣子,誰又敢去貿然擔下這個責任。
“三哥呢?”胤禛突然問道。
張廷玉道:“方才三爺府上派人來傳話,說三爺今兒個身體不適,不能參與議事了。”
胤禛暗自冷笑一聲,沒有接話。
如今情勢,不派兵,瑤民騷亂可大可小,若是鬧大了,星星之火也能燎原,何況還有朝廷官員因此殉職,若是派兵,旨意沒下,兵由何人去派?現在坐鎮京城,身份貴重的阿哥王爺,也就他們二人,其中又以胤祉為長,那人必然是怕來了要被推出來擔責任,索性稱病不出。
但話又說回來,即便是遇事狠厲果決不拖泥帶水的胤禛,面對此等局面,也不由有些犯難。
幾人又說了幾句,卻還是一籌莫展,只能商定明日再來,各自先回去。
胤禛憋了一肚子的氣回到府裡,那拉氏看他臉色不好,也沒多問,忙伺候他淨手用膳。
用完飯,胤禛走到書房,沈戴二人早已等在那裡。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京城與那邊的聯絡一直沒有斷過,但這兩天就再也沒送批過的摺子回來,雖然依舊有信差兩地來回地跑,卻也只是報些平安信而已,別的異常,卻是一件也無。
正因為過於平靜,才顯得詭異。
胤禛心頭正亂,擔心變故,擔心康熙安危,更擔心那個人。
“做最壞的打算,是太子不甘蟄伏,犯上作亂。”戴鐸輕輕道,最後四個字在他道來卻是雲淡風輕。
胤禛心中一跳,隨即搖首:“不至於,這次隨駕的都是親兵,他哪裡有這個機會。”
“八爺那邊,沒有信箋來過?”
“不曾。”
戴鐸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沈竹卻按捺不住。“四爺,也許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八爺出於一些原因,不想送信過來。”
胤禛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看得沈竹後面的話沒了聲音,這才瞟向戴鐸。“你也這麼覺得?”
戴鐸搖頭道:“不好說,但是八爺那邊,不是我們需要去關心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京城這邊。”
胤禛面色一沉,凝重起來,卻不是因為不高興,而是戴鐸所說,正好是他所想。
假設康熙無恙,那自然萬事大吉,若是聖駕那邊出了事,而訊息又一時傳達不到這邊來,那麼等到他們收到訊息,就已經失了先機了。
他站起來,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聲一聲一聲印在沈竹和戴鐸心頭,卻無人敢開口打擾他。
“讓隆科多密切留意動靜吧。”前陣子太子被廢,依附太子的九門提督託合齊自然也被罷官,佟國維之子隆科多就成了繼任的九門提督,這位置看起來不顯眼,官職也不高,卻是戍衛京城最重要的關口。
佟家原本屬意的是胤禩,胤禩卻從中牽頭,將他們與胤禛搭上線,佟國維因為胤禩的指點,在議立皇儲時沒有站錯隊伍,對胤禩的話也聽得進去了,眼見這四阿哥不顯山不露水,鋒芒內斂,也收了從前的輕視,漸漸親近起來,藉著已故孝懿皇后的名義,彼此相處也算相得。——自然,這些都不是大張旗鼓進行的,畢竟皇子不得私結大臣的規矩擺在那裡,胤禛做事謹慎,不會授人把柄。
胤禩連如此重要的資源也給了他,兩人之間,必然是再無隔閡,幕僚那點小心思,他一清二楚,卻並不因此對胤禩產生動搖。
連大業也可為了他退讓,那人八面玲瓏,收買人心的手段比自己高得多,若要相爭,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沈竹與戴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