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父為此愁白頭髮,後來忽有一日便開了竅,把鷂鷹都摔死了,從此發奮讀書,方才有了今日。”
胤禛嘴角微勾:“倒還是個性情中人。”
胤禩見他神情,便知這四哥已對此人上了心。“四哥若有興趣,我倒可以從中牽個線,這李蟠與岑夢如,好巧不巧,卻是至交。”
胤禛卻搖搖頭淡道:“再看看罷。”
胤禩一笑,也不再說。
又過得幾日,太子與大阿哥果然分別出手,使人去招攬今科進士,其中又以李蟠最得青睞,連三阿哥也出面邀李蟠過府吃酒,卻是以討論《大清一統志》為藉口。
當朝規矩,皇子不得與大臣結交。
規矩還規矩,實際上並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否則當初也就不會有滿朝文武都推舉胤禩當太子的事情來。
這李蟠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對於各方邀約,俱都來者不拒,有約必赴,如此一來,胤禛卻是覺得他性喜鑽營,對他失了興趣。
毓慶宮。
竹簾在微風吹拂下微微顫動,送入了隱隱綽綽的杏花香味,沁人心脾。
“李蟠無關緊要,不能拉攏過來也就算了,江南那邊今年的孝敬卻是少了,叔公得好好籌劃一下。”太子擱下筆,端起茶盞淺啜一口,末了才懶懶道。
索額圖點點頭。“過不了多久,兩淮鹽運使出缺,殿下可向皇上進言,舉薦我們自己的人。”
胤礽皺眉道:“近來胤眩�⒌媒簦�率僑菀琢糲擄馴��捎脅荒敲聰匝鄣娜搜。俊�
索額圖思忖片刻道:“張宏是今科進士,也剛投向殿下,倒無須擔心是別人安插的人,但他資歷太淺,只怕萬歲爺不會答應……李陳常如何,他任都察院監察御史也已滿三年,平日所彈劾者皆是權貴,連殿下也曾在其列,若他出任兩淮鹽運使,那位定不會懷疑。”
胤礽一怔,復又大笑:“妙,還是叔公想得周到,那便此人罷!”
索額圖也捋須而笑。
三月廿三,李蟠授翰林院編修,入國史館,參與纂修《大清—統志》,特許南書房行走。
同日,原都察院監察御史李陳常補兩淮鹽運使缺,前往揚州赴任。
沉寂已久的大阿哥胤眩�芸斐鍪幀�
覷得個空,他上了一封奏摺,稱兩淮、兩浙一帶鹽商與官員勾結嚴重,導致江南官場貪腐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