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嗆得小臉通紅。
“哈哈哈哈哈哈……”元疏憶敲著桌子大笑。
“……”這樣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話,那她就是傻子了。拓拔諶一手摸摸被嗆得難受的嗓子,一手當作扇子扇扇自己通紅的臉,看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的元疏憶,自己也笑了,“元姐姐真會騙人。”
“哎呦,哎呦。”元疏憶捂著肚子在那一邊叫喚一邊還是在笑,她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淚,才不緊不慢的對著拓拔諶道,“是諶兒太好騙了,哎呦,笑死我了,從來沒見過有誰會這樣喝酒的,諶兒真是千古第一奇才!”
“元姐姐就會取笑我。”拓拔諶紅了臉,看了看還在捂著肚子的元疏憶,無奈道,“姐姐還是吃點東西再喝吧,而且喝了酒又大笑,不會難受麼?”
“嗝……”俗話說惡有惡報,這不,元疏憶正想回答她不會難受時,就打了嗝,隨之又連連打了幾個,難受得她鼻子眼圈都紅了。
“給,吃個粽子噎一噎。”拓拔諶一邊趕緊跑去給她倒水,一邊又剝了個粽子給她,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模樣,心裡偷笑不已。
“嗚嗚……”元疏憶好容易不打嗝了,理順了氣息,看著一旁站著抖著身子的拓拔諶,幽幽道,“原來諶兒是占卜師,會預言麼?”
“姐姐還喝不喝酒?”拓拔諶皺皺鼻子,又拿起自己的那個小杯子,倒了一杯,問。
“當然了,今晚不醉不歸。”元疏憶眯著湛藍色的眼睛,也拿起酒碗倒酒,對著拓拔諶笑道。
“那就把這些酒喝完吧。”拓拔諶搬了個竹凳子在元疏憶對面坐下,頗為正經的道,“不然就可惜了這些酒了。”
“好啊。”元疏憶起身,坐在藤椅上,端起酒碗對著拓拔諶柔媚的笑,“乾杯!今夜,不醉不歸!”
月亮的柔光紗一樣攏下來,披在兩人身上。空氣中泛出酒香,與一旁緩緩燃燒的艾草香味摻在一起,一點一點的瀰漫在這小小的庭院裡,醉了趴在藤椅上的人,迷了坐在竹凳上人的眼。
“元姐姐……”拓拔諶趴在竹桌上口齒不清的呢喃,臉蛋緋紅,手裡還攥著自己的小小的杯子不肯鬆手,閉著眼睛小聲道,“元姐姐,晚安……”
“嗯。小傢伙晚安。”元疏憶笑著看她一副醉鬼的姿態,搖了搖手裡月光下暈黃的酒,看著拓拔諶緋紅的面頰嘆了口氣。她起身回屋,拿了稍微厚些的衣服蓋在她身上,看她還在喃喃自語的模樣又笑了,俯身輕輕的咬了咬她因為酒而通紅的臉,又戳了戳她軟軟的月光下更顯得晶瑩剔透的胳膊,頗為無奈道,“不能喝酒還要喝,小傢伙就是喜歡逞強。”看了看她睡得有些憨態的樣兒,嘴角的笑就擴大了些,“不過喝多了也不鬧,真乖呢。”
放在她肩上的手頓了一頓,最終還是將她輕輕抱起,放在自己的藤椅上,又進屋拿了被子替她蓋上。做完這些,元疏憶才坐在拓拔諶方才坐著的凳子上喝酒。
她看著已經走向西南的月亮,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看著手裡的菖蒲酒,湛藍的眼裡滿是疑慮:她總覺得這酒,她喝過。
然而最終,她什麼也沒有想,只是對著皎潔明亮的月亮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乾杯,元疏憶。”
第52章
端午的晚上,正該是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村裡唯一一間用青磚青瓦砌蓋成的房屋裡,卻正上演著一場倫理大戲。
劉升喘著氣異常憤怒的拿了自己鑲了銀的烏沉木柺杖,一下一下的往劉文錦身上打,一邊打一邊罵,“我看你那點出息,一個窯子裡出來的女人也值得你親自跑一趟?!我讓你去讀書,你就只會看女人!”
“爹。”劉文錦百無聊賴的趴在條凳上任他打,兩條腿踢踏著不緊不慢的喚他,“你每次都這麼我,每個月月末不還是要到鎮裡去一趟?您說您都這麼老了,還不注重保養身子,哪天死在那女人床上咱們都不知道。”
“混賬!”劉升的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兒子的話羞愧的還是因為氣的,他加重了手裡柺杖的力道又打了幾下,恨鐵不成鋼道,“你看上哪家的女人不好,非要看上拓拔諶那個瘸子買回來的女人,你能不能像你老子一樣有點出息?!”
“哎呦喂,哎呦喂,打死我了,好疼啊。”劉文錦裝模作樣的喊了幾聲,實則劉升那幾下根本沒用上太大的力,畢竟他是他唯一的兒子,傳宗接代的獨苗,他捨不得也不敢下狠手。
“老爺啊,我看錦兒差不多也知道錯了,可別再打了,不然打壞了他,你讓我們娘倆怎麼過啊。”一旁的王氏抹眼淚戰戰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