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齊眉得意道:“什麼都行,我天生就會這一行。去年我為了報答靜槐的恩情,去幫她家管理田地,麥子收成時比平時多了一成呢。”當下又說了一通種地經。
太淵聽他說的頭頭是道,當真是有經驗的,道:“花公子可真是厲害。不如這樣,我是這間書院的山長,你若願一心向善,在此教書育人,我們定下契約,我便放你出來。”
花齊眉一聽,當書院先生比佃戶更稱心如意,當下痛快道:“好,我花齊眉立誓……你叫什麼?”
太淵道:“我姓樂,名太淵。”
花齊眉道:“你也姓樂啊。我花齊眉立誓在此地為山長樂太淵教書育人,一心向善。”有紅色的花紋在他周身湧動,隨著話音落下,漸漸消散。
立完誓,太淵便放出他,讓花齊眉先去尋靜槐。
邢列缺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太淵,指著書桌上寫有“九天書院”的大字,問:“這是按我的名字命名書院嗎?”
太淵道:“喜歡嗎?”
邢列缺樂道:“那我也要當先生。”
太淵道:“可以。”
邢列缺又問:“那我們教誰啊?”
太淵道:“先讓花齊眉做你的學生,我看他字都認不全。你先多教教他詩書禮樂。”
邢列缺想了想道:“看來那花齊眉要想當先生可早得很呢,這詩書禮樂學下來,怎麼也得好幾年了。”
太淵笑道:“怎麼會,我打算讓他一面向京郊百姓傳授農耕技巧,一面同你學些文化。”
邢列缺道:“那到時候我和他一起下鄉,他教農經,我教那些小孩子學寫字。”
正說著,青靈來報,三皇子來探望太淵。
邢列缺問:“用不用我變成貓?”
太淵道:“不用,三弟可不是外人。”
三皇子第一眼便看見那從未見過的豔麗鳥兒,和桌上一顆同樣未曾見過的寶珠。
太淵道:“三弟來了。”
三皇子才躬身道:“見過太子,今日父皇命我來看望太子。”頓了頓,又道,“父皇因為一件瑣事,讓二皇兄在宮中反思,所以他今日未能前來。”
太淵並未問是什麼“瑣事”,無非是皇帝見大兒子命不久矣,覺得先時二皇子與蘇秀霜的事有些過分而已,只道:“三弟快坐。”
三皇子說了些客氣話,二人便靜了下來,只因實在無話可說。
三皇子抬手喝茶,又看到了那豔麗非凡的鳥兒,道:“皇兄這鳥兒倒是金貴,竟給它玩這三弟都未曾見過的寶珠。”
太淵笑道:“那寶珠是它自己的,可與皇兄無關。”
邢列缺淡淡掃了三皇子一眼,扭身叼著珠子飛出窗外。
三皇子一時心裡氣悶,這一人一禽真是配合得令人生怒,當下面上平靜道:“時候不早,弟弟便先告辭了。”
太淵道:“三弟把這封信交與父皇。”
三皇子接了信一言不發地回了宮。
皇帝問他:“你大哥氣色可好?”
三皇子笑道:“大哥看起來很好。不知父皇見過大哥養的那隻豔麗小鳥沒有?”
皇帝開啟信,道:“什麼鳥兒,朕只見淵兒養了一隻狸花貓。”
三皇子道:“是一隻藍色身子,銀色尾羽的鳥兒,漂亮得很,兒臣從未見過,那鳥兒還玩了一顆不知是什麼的寶珠。大哥還玩笑說,那珠子是鳥兒的。”
皇帝開始還是笑著的,誰知看完信後,沉了臉,打量著三皇子,道:“少跟你二哥學,心裡多惦記些正事。”說罷,擺擺手,讓他退下。
三皇子心裡不忿,他如今既未成家,也不能上朝立業,整日裡能有什麼正事。定然是太子信中說了什麼。
皇帝一人靜靜地盯著那封信。
有些事他原來不想計較,都是他的兒子,既然太淵是太子,得了其他兄弟沒有的東西,自然就應該大度些。但是,如今……如今不同了。
第九章 誰是兇手
第九章誰是兇手
“你在信裡寫了什麼?”邢列缺問。
“仙人入夢,贈我道法,得以延壽,只是要斬斷塵緣。”太淵道。
邢列缺高興道:“這樣你就能不娶太子妃啦?”
太淵道:“最重要的是,我再不能繼位為帝,我讓父皇重新考慮太子人選。”
邢列缺不開心道:“就那幾個皇子?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太淵笑道:“自然不會是他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