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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遣使宣諭西藏各部,若是沒有一點軍事壓力為後盾,只怕別人不會把大秦的使者放在眼裡。
能不能拿下西寧,現在就看李定國的了,大秦一時是不可能再往河西加派兵力了。
秦牧原先提到的是西藏、西域、蒙古這個方面,但西藏大家還上心,但西域似乎被大家自動忽略了;
自唐朝之後,中原王朝都沒能對西域有過實際統治,加上經濟重心逐步南移,伴隨著的是海上貿易的興起,聯接西域的陸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性,也在不斷的下降。
凡此種種,讓大秦的官員對開拓西域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來,幾乎不願去提。
現在統治西域的是葉爾羌汗國,因其國都設在葉爾羌(莎車)而得名。
其版圖的東方至嘉峪關、南方是西藏、西南是克什米爾、西方與烏茲別克布哈拉汗國為鄰,與布哈拉汗國以費爾干納谷地為界,北方以天山為界。疆域大致包括吐魯番,哈密,塔里木盆地。
中亞則因其國是由具有成吉思汗血統的後裔建立,因此稱為蒙兀兒斯坦國,舉國信奉伊斯蘭教。
葉爾羌汗國版圖雖大,但正陷在嚴重的教派鬥爭之中,信奉堯勒瓦斯納克什班底教白山派,和信奉納克什班底教黑山派的兩派,仇怨越結深,導致葉爾羌汗國內部叛亂不休,相互仇殺。近百年來,從未停止。
現在的葉爾羌汗國阿卜都拉哈汗信奉的是黑山派,而他兒子堯勒瓦斯信奉堯勒瓦斯納克什班底教白山派,父子內爭已經出現。
在這種情況下,大秦的官員不覺得葉爾羌對大秦會產生太大的威脅,所以只有李源提議,派使者前往葉爾羌汗國宣諭,其他人都不願多說,立即將話題轉到了北邊的蒙古身上。
在女真崛起之前。明朝最大的威脅一直是來自北面的蒙古,英宗時北京還差點被蒙古人攻破。對於大秦的官員來說,北邊的蒙古,自然是更直接。更急需解決威脅。
秦牧當然也知道,飯要一口一口地吃;
但西域的伊斯蘭化,而且有逐漸內延的趨勢,在河西走廊和河套地區,已經出現一些伊斯蘭信眾;
雖然秦牧不會立即大舉出兵西域,但對大秦官員如此漠視西域,卻是深感不滿。
與蒙古人的武力入侵相比,這種文化信仰的入侵,其實問題更嚴重。必須引起足夠的警惕才行。
現在葉爾羌汗國教派衝突激烈,其實可以提前作些佈置的。為將來收復西域作準備。
當然,收復西域不光是地域上概念,更重要的是文化信仰上的收復,讓西域儒化,與中原保持一致。做不到這一點。西域就很難消停。
要做到這一點,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或許還要加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才行。秦牧見大臣們轉向了蒙古問題,也就沒有急於摁著他們回望西域,不過自己卻是留心上了。
“秦王,明初對朵顏三衛所採取的羈縻政策,雖然朵顏三衛名義上變成了屬夷。但事實證明。這終難長久。”大理寺卿楊慎說道。
秦牧問道:“楊卿有何良策?”
楊慎侃侃而談道:“秦王,雖說蒙古人逐水草而居,但實際也不完全如此,象科爾沁這樣的部落,因佔據水草肥美的草場,其遷移的範圍並不大。只不過是在附近各個草場中輪牧而已。臣以為,象這樣部族,只要在其草場心臟地帶築幾座城,駐以一定的兵力,是可以派遣流官治理的。沒必要再採取有名無實的羈縻之策。”
對此,內閣大學士李源執不同意見,他說道:“秦王,楊大人所言雖然不無道理,但臣以為,並不適合當下施行。
在草原上築城,耗費巨大。眼下我大秦剛剛收復中原,各地糜爛不堪,急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加以治理。朝廷目前實在沒有餘力再到草原上築城。
其次,明後期在遼東也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用於築城,還加築了數千里長城。但事實證明,面對滿清的騎兵收效並不大。戰事一起,這些城池立即就會被圍困,變成死地,城中所囤積的物資,反而會成為資敵之舉。
再者,目前蒙古各部相互混戰,對我大秦在利,一但我朝現在於草原築城,難免會引起蒙古各部警惕,產生唇亡齒寒之憂而放下成見,共抗我大秦。”
李源說的這些還是有可能的,畢竟蒙古各部也不是傻瓜,你一去築城,人家肯定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些事涉及到軍方,軍方將領是有很大發言權的,前軍大都督蒙軻出班奏道:“啟奏秦王,目前蒙古各部本不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