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層百姓的經濟來源有限,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士紳富戶的僱工。但大西軍剛剛肆虐湖廣,湖廣計程車紳富戶幾乎被連根拔起,現在他們自身難保,能給下層百姓提供的僱工機會極少,換而言之,下層百姓的經濟來源極為困難;這種情況長期得不到改善,湖廣的民生就難以發展起來;
這個時候,就需要官府來投資,把錢散到民眾手上,才能有效地改善經濟民生的恢復,民生恢復了,將來官府才能收回更多的錢。伯全啊,錢一定要讓它流動起來才能產生效益。有時間你要好好琢磨一下這其中的道理,不該花費的地方能省就省,但並不是一味的節省就是對的。”
劉伯全長身一揖,凜凜然答道:“大人教誨,屬下定會牢記在心,屬下一定用心琢磨大人的話。”
“嗯,繼續吧。”
劉伯全心算了一下,很快說道:“回大人,三千勞力,若是算上僱工費用的話,要將書院恢復到原來的規模,大概要花費十萬兩左右,到今天為止,已經劃撥了兩萬三千六百二十一兩用於磚瓦、木材、糧食等方面的採購,重建的具體進度,屬下要問負責籌建工作的方中治才能答覆大人。”
秦牧聽到要花十萬兩,感覺有點多了,便說道:“不必完全照本來的樣子重建,不須要那麼奢華,教舍、宿舍等以結實耐用為主,雕樑畫棟就免了,這方面能省就省,有錢的話不如給書院多買點書,你先下去吧,把預算重新做一遍。”
“是,大人。”
送走劉伯全,秦牧立即換上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對門外的李式吩咐道:“把何騰蛟帶進來吧。”
何騰蛟被單獨帶進二堂,來到曾經屬於自己的簽押房,公案後此時坐著一個年方弱冠的官員,俊朗儒雅之中透著剛勁的味道,一身從二品繡錦雞的巡撫服飾,讓何騰蛟有種錯覺:這裡已經有巡撫了,自己有點多餘。
何騰蛟剛想說話,秦牧掃了他一眼後,卻先問一旁的楊慎道:“楊慎,你說說,身為巡撫,有何職責?”
“回大人,巡撫者,撫循地方、考察屬吏、提督軍務,即總攬一省軍政事務。”
“那麼身為巡撫,棄土失地,按律該當何罪?”
“按律重者當斬,輕者革職拿問。”
“那麼全省皆棄,算不算重者?”
“...........”
秦牧與楊慎一問一答,對何騰蛟視若未見。何騰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當初他上任未久,胡廣的事情還沒完全捋順,張獻忠就打來了,各地守軍望風而逃,連湖廣總兵尹先民就降了,他還是見機得早,才僥倖逃脫。
但憑這些理由能推卸掉所有的責任嗎?特別是在秦牧面前。對比一下,他來湖廣好歹也有三個月了,張獻忠才打過來;秦牧是還沒上任,會昌就被山賊給佔了;
張獻忠打來,湖廣望風披糜,他這個巡撫沒有起到一點作用。秦牧帶兩千人馬遠征,將張獻忠打跑了......呃,還是別比了,沒得比啊!
何騰蛟預想過和秦牧見面時的各種可能,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景,一時之間,他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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