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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給我衝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殺他個灰飛煙滅,白花花的銀子就在後面等著你們來拿。請使用訪問本站。為了銀子!衝啊!”
馬永貞營寨前,大雨滂沱,天地濛濛,秦牧長刀一指,三千保甲眼睛發紅,揮舞著刀槍,如同一群飢餓的犲狼,在良田財富的刺激下,在秦牧長刀指引下,嗷嗷叫著撲向馬永貞的寨;
不少人一邊衝還一邊喊著“紋銀百兩,良田三百畝”,不錯,這無比誘人的前景不在心中,在眼前,等著他們揮刀去斬下。
“殺!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為了銀子,拼了。”
各種亂七八糟的口號層出不窮,三千保甲隨著蒙軻和劉猛衝過壕溝,象炮彈一般撞向馬永貞的營寨,以至於寨內的守軍有一種錯覺,這幾千衝來的人馬看他們的眼神根本不象在看人,而是在看白花花的銀子,他們砍人不象在砍人,象在自家田裡鋤禾。
蒙軻如同天生的殺神,他那把特大號的長刀凌空砍出,勁風呼嘯,雨水橫灑,“蓬!”一聲巨響,碗口粗的木樁被砍得木屑紛飛,濺shè入肉如同箭矢。
“衝!”他暴喝一聲,震若雷霆,後面的一排保甲喝著號子,抱著撞木使出全身勁道猛衝,“嘭!”寨牆瞬間被撞歪向內,一串守軍被晃飛出來,蒙軻揚刀如匹,狂斬如電,地上斷肢殘臂噗噗飛落,這景象令人怵目驚心,魂飛魄散。
“蓬!”劉猛那巨大的狼牙棒緊接著狠狠地砸在寨牆上,又是木屑飛濺,負責撞牆的保甲扛著撞木反覆猛撞,不堪蹂躪的寨牆終於倒塌一段,早已嗷嗷叫的保甲如山洪般傾洩而入。
馬永貞並非易與之輩,雖大雨滂沱弓箭難使,他也早已在營內以一百人馬組成嚴密阻擊陣形,刀盾手居前,組成盾牆,長槍手於後,從盾牆空隙猛烈刺殺。
衝在前頭的保甲瞬間象撞上了崖壁,寸步難進,一個個被長槍刺得腸穿肚爛,攻勢為之一滯。
秦牧也衝到了寨牆邊,見些情景心急如焚,立即狂吼起來:“後退者斬!白花花的銀子就在你們前面,衝啊,狹路相逢勇者勝,衝!給我衝!蒙恬!你他孃的快殺上去啊.............”
英勇無敵的蒙恬將軍不用他叫,已經提刀硬衝而上,大刀帶著屠龍之威狂劈而出,將刺來的數支長槍全部劈斷,腳下接著如風暴踢,兩支斷落的槍頭被踢得勁shè而出,狠狠地擊在叛軍的盾牆上,那些藤盾瞬間被擊穿,盾後的叛軍被槍尖刺入胸腹,倒翻而出慘嚎不絕。
三千保甲的攻勢之快、之猛、之烈,令馬永貞始料未及,尤其有蒙軻和劉猛這兩位猛人打頭陣,殺得叛軍肝膽具裂,眼看防線就要被衝破,馬永貞也只得拼命了,他親自頂到決口處,狂聲暴喝:“起!衝!”
組成嚴密陣形的叛軍隆的一下起盾,齊齊踏步向前,後面的槍兵持著兩丈長的大槍緊隨其後,狠狠地向前推刺而來;
馬永貞自己也是持槍疾刺,直取蒙軻,蒙軻既要應付那那靈蛇一般的刺殺,又來應付周圍密密麻麻的大槍,倉促之間被逼得連退數步。
秦牧兩眼通紅,他這三千保甲全憑一股血氣在衝殺,一但被逼退,哪怕只是被逼退一次,士氣也會一洩而光,再出一千兩一顆人頭,只怕也再難激起他們的血氣。
心急如焚的他歇斯底里地狂吼起來:“前面的頂住,後退者斬,後退者斬!後面的聽著,管他孃的是石塊還是泥巴,快抓起來給我砸!砸啊!狠狠的砸............”
他自己一邊狂喊,一邊蹲身抓東西,叛軍挖壕溝時挖起的石塊泥土都堆在寨牆下,被暴雨一澆,全成了淤泥;
秦牧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揚手狠狠砸出,一把泥巴好巧不巧地砸在了馬永貞臉上;
威風凜凜的馬大當家瞬間被砸成了泥猴,嘴鼻被封,兩眼難睜,狼狽之極。
後面的保甲依樣學樣,也紛紛抓起石塊泥巴狂砸,一時之間,石塊泥巴滿天飛,激烈的生死搏殺變成了泥巴大戰。
你千萬別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蒙軻他們背對著後面的保甲,不用擔心泥巴迷了眼,馬永貞一方則剛好是正面對著這邊,在漫天飛舞的泥巴之下,連眼睛都睜不開,這仗還怎麼打?
何況有不少人捱上的是石塊,被砸中者不是頭破腦裂,就是骨折腹陷!
這是場亂戰,活脫脫的亂拳打死老師傅。馬永貞活了三十多年,還沒遇上過這樣的仗。
他的人馬不可謂不英勇,他的應對措施不可謂不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