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賊人張獻忠大破武昌,隨時可能順江東下,你不如再等等吧,先捎個信去,好歹讓秦大人派幾個人來接你,這樣也穩妥些。”
“媽媽放心吧,女兒自己會小心的,仁通商號是贛州最大的商號,此次商隊有近兩百人一同上路,他們對沿途的情況又熟悉,女兒隨商隊同行,不會有事的。”
李貞麗望望樓下足有半里長的商隊,負責保護商隊的足有上百壯漢,稍稍放心了一些,她對李香君的感情有些複雜,不光把她當作自己的搖錢樹,多年的培養,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又豈能沒有些感情?
臨行之時,她送了李香君一千兩銀子作盤纏,又一再叮嚀商隊的許掌櫃幫著照顧李香君,等商隊啟程,看著李香君的車子逐漸遠去,一向豪爽的她,竟也不禁淚眼朦朧。
名滿江南的李香君,就這樣踏上了一段未知的旅途。
若是承平時期,從南京到贛州,不過是十數ri旅程,但在這大明末世,一切都充滿了變數,誰能預料這一路會發生些什麼呢?
***
秦牧與楊廷麟交談了將近兩個時辰,後面還談了些什麼,外人不得而知,出來時,是楊廷麟親自送他到大門外的。
秦牧正要離去,便見一騎飛馳而來,馬上計程車卒慌慌張張地翻身下馬,向楊廷麟並報道:“知府大人,大事不好,賊人馬永貞部今ri內亂,朱指揮使趁機引軍去攻打,不想中了馬永貞的埋伏,朱指揮使被一箭shè死,全軍大亂.................”
“住口!你竟敢謊報軍情,該死!”不等那報信計程車卒說完,秦牧突然大喝一聲打斷。
“小人沒............”
那報信計程車卒還待自辯,“啪!”秦牧一個耳光狠狠地甩過去,把他打得嘴冒鮮血,整個人歪向了一邊。秦牧立即對守門的幾個士兵喝道:“你們一起來,把這謊報軍情的jiān賊押到內堂去!快!”
秦牧不顧極度震驚中的楊廷麟,凜然下令,那幾個守門計程車兵望了望楊廷麟,見知府大人既驚且訝,沒有什麼表示,只得遵從秦牧的命令,將那報信計程車兵押入內堂。
秦牧一扯楊廷麟,急步跟著往裡走,反應過來的楊廷麟向他問道:“文治啊,你這是做什麼?”
“這廝謊報軍情!知府大人想過沒有,那幾萬難民如今衣食無著,正人心惶惶,怨聲四起,這個時候,這廝還來謊報軍情,一但訊息傳出去,贛州城只怕會亂成一團,即便暫時不崩潰,下官與知府大人商定的計劃也無法再實施了。”
聽了秦牧的話,楊廷麟頓感脊背生寒,不錯,這個訊息必須先封鎖住。
一入內堂,秦牧再次越俎代庖,向那報信計程車兵問道:“你進城的時候,還曾向誰道及朱騰戰敗的訊息?”
“沒有,因情況緊急,小人急著來府衙報信,未曾向他人提及朱指揮使戰敗的訊息。大人,小人真不是謊報軍情,小人............”
楊廷麟先吩咐幾個士卒去傳令封鎖四門,不準朱騰戰敗訊息傳入,然後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沉聲問道:“本官人問你,兵備道王大人不是前往南蛇山督軍了嗎?他人在何處?為何沒有阻止朱騰擅自出戰?”
“回知府大人,本來朱指揮使不願出戰,就是王大人下了嚴令,朱指揮使不得以才出戰,這才在南蛇山東面五里的草嶺坡遇伏。”
“草嶺坡地勢平緩,只有十來株樹木,一目瞭然,根本無法埋下伏兵,你撒謊!”
“知府大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賊人沒有在草嶺坡沒埋下伏兵,只在樹上隱藏了一名死士,因為四周空曠,大軍經過時也沒太注意路邊的那棵大榕樹,朱指揮使被隱藏在樹上的死士一箭shè中眉心,緊接著數里外突然鼓起齊鳴,我軍頓時大亂;
賊軍很快追來,許多士卒見機不妙紛紛逃走,現在李傑李百戶收攏起五百多潰兵,依舊退守南蛇山,急派小人回城並報知府大人,讓知府大人趕緊增兵,李百戶說南蛇山易守難攻,是贛州最後一道屏障,若是南蛇山失守,贛州必定不保..............”
“王拱王大人呢?”
“王大人在逃回時摔斷了腿,被李百戶救上了南蛇山。”
問到這,楊廷麟已是心急如焚,李傑是朱騰帳下百戶,他那百戶所不但罕見的滿員,而且是贛州衛最jing銳的軍隊,一向被朱騰作為親兵看待。現在幸得李傑死守南蛇山,才不至於讓賊軍攻到城下。
南蛇山幾百殘兵新曆大敗,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