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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娘子突然拔劍,直指秦牧的咽喉說道:“秦牧,你要是敢下令屠殺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我就先殺了你。”
“把劍拿開!”秦牧沉喝一聲,目光如刀地射向紅娘子,紅娘子冷哼一聲,倔強地不肯收起寶劍。
秦牧不再理她,大聲下令道:“劉永志聽令,你帶三千人馬做好準備,一但百姓靠近,你們立即以五點梅花陣殺出,儘可能將百姓護在陣中,且戰且退。”
“喏!”
劉永志明明知道,三千人馬出擊,在韃子優勢騎兵的衝擊下,還要保護百姓,而又得不到後方槍炮箭矢的支援,定是九死一生,但他還是毅然接下了這份艱鉅的任務。
“萬山,你去向韃子喊話,本官要與阿濟格陣前一談。”
“喏!”
隨後,一匹戰馬從秦軍陣中飛馳而出,馬上的大漢就牛萬山,在這關係到兩萬大軍生死存亡的時刻,他一騎衝向清軍,頗有些風蕭蕭易水寒的悲壯。
馳到清軍百步開外,牛萬山大聲吼道:“清將阿濟格聽著,我們秦總督有話與你說,你若有膽,就到兩軍之間的空地上與我秦總督一會。”
清軍象看傻子似的看著牛萬山,聽了他的叫喊聲,更是暴出一陣嘲弄的大笑。
就連阿濟格的幕僚範拶也得意地說道:“王爺,這恰恰說明秦牧已經黔驢技窮,王爺大可不必理會。”
阿濟格桀然一笑,對左右說道:“將本王的弓箭拿來。”
左右送上弓箭,阿濟格立即弓開滿月,箭指牛萬山,準備將他一箭射死在陣前。
結果牛萬山此時突然大喊道:“阿濟格,你別囂張,告訴你,尚可喜的偏師已經全軍覆沒。襄陽城的韃子也成了我軍俘虜,我家秦總督警告你,這一千百姓若有閃失,定將俘虜全部斬殺,用萬顆人頭來祭奠殉難的百姓。”
阿濟格好象受到了莫大的汙辱。咆哮一聲。手指一鬆,勁箭呼嘯著直奔牛萬山而去。
牛萬山持盾一擋,啪!的一聲將箭擋開。然後接著大吼道:“阿濟格,我的話你愛信不信,尚可喜等人明天即可押到,到時有你看好的時候。”
牛萬山說完,縱馬而去,阿濟格反而驚疑不定起來,範拶猶豫地說道:“王爺,智順王身經百戰,即使戰況不利。也不可能全軍覆沒,秦牧分明是在拖沓時間。”
“襄陽方面多久沒有訊息傳過來了?”阿濟格突然問道。
“有四........不,連今天應該是五天了。”
“到底是四天還是五天?”阿濟格勃然大怒,一種不祥的預感掠上他的心頭。
“五天,是五天。”
“還不快派人去打探尚可喜的訊息?一群蠢材。”阿濟格心頭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當即下令佟岱暫停驅趕百姓。然後讓人去邀秦牧出陣相見。
他心頭縈繞著濃濃的浮躁感,不算漢軍旗,尚可喜的偏師共有六千滿蒙旗兵。他自己這些天已經在漢陽城下損失近三千滿蒙旗兵,若是尚可喜真的全軍覆沒的話,加起來損失就將近一萬。
要知道大清才十萬滿蒙旗兵啊。此事屬實的話,將來多爾袞不剝了他的皮才怪。
秦牧帶著牛萬山兄弟倆來到兩軍中間的空地上,阿濟格同樣帶著兩名侍衛,一臉傲慢地盯著秦牧,彷彿恨不得一口把他撕裂。
“秦牧,你休想憑几句花言巧語,就讓本王罷手。”
秦牧淡然答道:“本來我還存些奢望,但一眼看到你,我已明瞭,你阿濟格暴虐兇殘,人性已泯,在沒看到俘虜之前,想讓你罷手很難。”
阿濟格桀桀地笑道:“既然如此,你還廢話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血債血還,你殺了我大明多少百姓,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今天這一千百姓如果死了,明天你就會看到,兩千韃子先被閹掉,然後被挖出雙目,割掉耳朵,削掉鼻子,砍掉十指,拔出所有牙齒.........總之,我會讓他們受盡百般酷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他們的,到那時我會放他們回去,讓多爾袞也瞧瞧,屠殺我大明百姓的下場。阿濟格,你不信就等著瞧。”
“笑話,本王殺的漢人還少嗎?”阿濟格極度不屑地冷笑道。
“所以,總有一天你會享受到這樣的酷刑的。”
“找死!”阿濟格突然暴喝,雙腳一夾馬腹,與兩個手下霍然拔刀狂衝上來,從三人配合默契的程度看,這絕對不是阿濟格臨時起意的行動,分明是早就有心算計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