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想你而病!”
“啊!”
唐子良脫口叫了起來,現在他終於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段鳳芷是為她患了相思病。
怪不得阿翠說給谷主送來了藥方子。
唐子良真是萬萬也想不到段鳳芷與他只有一面之識,會一往情深地愛她,而患了相思病。
他激動地說道:“段姑娘,你……這何苦?”
“你認為我傻?”
“我……認為你何必折磨自己?”
“可是,我愛你,又怎能不想你?”
“段姑娘……”
唐子良一陣無語,猛然地,他又緊抱著她,熱情的吻,已落在了段鳳芷的唇上!
這吻裡,有他的愛與感情,他感激這個女人給予了他的一片真情,同樣地,他愛這個對他善良的女子。
她滿足了,也興奮了。
她歇斯底里地問道:“你……愛我麼!”
“我……愛的。”
“你……不騙我?”
“不!”
“唐相公……我太想你了,自那次見你一面,我便將你的影子,永銘腦海……揮不去,趕不走……”
“段姑娘……”
她苦笑了一下,說道:“於是,我病了,在病中,我思念你,在夢中,叫著你,我知道除非你來,否則我絕望了,我祈求我死前能見你一面。”
唐子良慨然道:“我感激你給我的愛,唐子良當永銘腦海。”
“只要你愛我,想我就行了。”
“會的。”
“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阿翠告訴我的。”
“阿翠?哦!對了,前天我請阿翠出谷為我辦這一件事,阿翠也知道我對你十分思慕,或許就此通知了你,真是多虧了阿翠,否則我這一條命,豈不是思君而死?”
唐子良深深一嘆,道:“假如你真為此而死,我於心何安?”
“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是的,男女間的愛,是沒有辦法去控制的,唐子良何嘗不知道?可是,他自己又該向她說些什麼?
想到這裡,他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
段鳳芷問道:“我耽誤了你的正事?”
唐子良搖了搖頭,道:“沒有。”
“你什麼時候走?”
“你要我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
段鳳芷說道:“你來看我,就表明你愛我,那我已心滿意足了,我還能作什麼多餘的苛求呢?你可以走了,來日方長,我們都會理智的。”
唐子良頷了頓首,道:“只要你諒解我就行了,你要我多陪你幾天麼?”
“不必了,我會了解你,也會再等你。”
唐子良忍不住又把她抱在懷中,吻又落在了她的唇上,他感激她的,因為她的愛不是自私的,她需要唐子良,但她不佔有唐子良讓他在這裡陪她。
她深愛他,也瞭解他。
唐予良深情地吻著她,在數個女子之中,她算是最能諒解他的女子。
長吻之後,他緩緩地走下了床,他凝視著她,她有些斷腸,可是,她黯然的面容上,有了希望的光彩。
那是,唐子良帶給她的。
雖然,她明白唐子良即將離去——一件乍然得到的東西,得到了而又即將失去,但,她不後悔——也不再悲傷,因為她相信他會回來的。
她切切地說道:“唐相公,你可以走了,願君想我,念我……”
“我會的。”
“如此,我心已足,願君保重。”
唐子良凝視著她一片黯然之情,久久不忍離去,他一生之中,從未如此懷念與感慨過。
終於他咬了咬牙,說道:“段妹,你病後體弱,一切珍重!”
“願君珍重,早日回來。”
“我會再回來的,我答應你!”
“如此,妾心已足,你——去——吧!”
他轉過了身子,一時,他依舊無法移動腳步,他依舊茫然地站立當場,似是,他突然發覺自己也不願離去了。
唐子良終於說道:“我走了。”
“再見!”
“再見!”
再見聲中,他們黯然而別,她渴望唐子良留下,但她很理智地不讓唐子良為她耽誤了正事。
凝視著唐子良走出房門的背影,她的淚水再度地滾了下來,自然,這淚水在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