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救不了!”
唐子良黯然地注視著“魔俠神君”。
阿翠向唐子良說道:“唐子良,你果然守信到了這裡,你去看看我們谷主麼?”
“她還能說話麼?”
“魔俠神君”忙接道:“人不太清醒,不過還可以說話。”
“唐少俠,我們走吧!”
唐子良哪裡知道他們開了他一個大玩笑,使他乾著急而又心頭黯然?
剎時,已進入了大廳。
“魔俠神君”正待說話,“掌刑長老”已說道:“神君,我請你喝酒去,本人藏了數罐陳年花露,就招待你這位貴友如何?”
“魔俠神君”笑道:“不會是毒酒吧?”
“縱是毒酒,看來也毒不死你,哈哈!……”
言罷兩人哈哈大笑,相偕向來路走去。
不說他們回殿,再說唐子良跟著阿翠,上了閣樓,不久,已到了“毒谷”谷主的房門之口。
唐子良似想到了什麼,倏止步低問道:“我是否可以請問你一件事?”
“請說。”
“令谷主叫什麼?”
“叫段鳳芷,走吧!”
他隨著阿翠,走進了臥房,毒谷谷主微弱的聲音傳來問道:“是阿翠?”
“是的,小姐。”
“有什麼事麼?”
“小姐,我給你送藥方子來了。”
“阿翠,我不想吃藥,還有一位是誰?”
“是我朋友!”
“毒谷”谷主哦了一聲,一切又恢復了死寂!
阿翠倏說道:“小姐,你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
“那麼,我下去了。”
“你下去吧。”
阿翠看了唐子良一眼,移步走了出去。
這臥室之中,只剩下了“毒谷”谷主與唐子良。
唐子良依舊在怔立著,他面對著這個他認為即將死去的女人,而不知自己應該開口說什麼。
“毒谷”谷主也似想不到這室中還有她日夜想念的唐子良。
久久!
唐子良才向“毒谷”谷主的床前走了過去,毒谷谷主突聞這腳步聲,心頭不由大大一震。
她脫口而問:“誰?”
“我。”
這時,唐子良已走到了她的床前,“毒谷”谷主又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唐子良。”
“什麼?”
她的聲音在抖慄地叫著,身子幾乎從床上坐了起來,但一時,她怔住了,對她來說,這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唐子良輕輕掀開了紗帳,展在他眼前的,不是過去的絕色之容,而是一副憔悴不堪的臉孔。
他激動地叫道:“段姑娘……”
她的眼睛,睜得像銅鈐一般,這一件突然發生的事,震憾著她失去了光彩的生命。
她想念中的人,終於出現在她眼前,好像不可能發生的事,而突然發生得那麼令她震驚。
久久,她突然激動地叫道:“唐相公……”
思念的情潮,沖毀了她脆弱的理智堤防,她躍身而起,突然撲在了唐子良的懷裡。
就像一件她失去的東西,在乍然之間又得回來一般,她激動地撲在唐子良的懷中哭泣著。
唐子良為她可憐,但他也似是料不到“毒谷”谷主會有這突然的舉措,他感到了黯然而又錯愕。
他撫著她的秀髮,黯然無語。
“毒谷”谷主喃喃地說道:“唐相公,你……終於來了……唐相公,我想你想得好苦呀……”
乍然地,唐子良衝動而粗獷地吻了她,吻著那憔悴的粉腮,沒有血色的唇瓣!
她癱瘓在唐子良的懷裡,這一吻無疑是奇方仙品,她的精神抖擻了,失望的心,也在這剎那間得到了充實。
吻,使他們得到興奮與安慰?
唐子良在一吻之後,突然感到自己有些犯浪,他豈可佔奪這個即將死去的女人愛與感情?
他歉然地說:“段姑娘……”他一時不知如何啟齒。
段鳳芷說道:“唐相公,你知道我想你麼?”
“我……”他依舊不知如何回答。
段鳳芷幽幽一嘆,說道:“或許你是不會知道的。”
唐子良咬了咬牙,黯然問道:“你到底患了什麼病?”
“病?我沒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