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王暢處就學時年紀為17歲,見王暢的個人操守太過於儉約,便勸他說:“為官再奢侈也不能超過上司,再儉樸也不能與下級一樣,取中庸之道不是很好嗎?一個人的操守太獨行特立,而顯得別人都是小人並不太好,所以古人以獨為君子為恥。一個人太乾淨了就會被時世所拋棄,使自己遊離孤獨於社會之外。”可是王暢卻說:“現在儉約之風已太少見了,我不過是在倡導一種風氣而已。”
公元189年漢靈帝駕崩,時值荊州刺史王睿被孫堅捉住,吞金自殺,於是劉表被任命為荊州刺史。當時的荊州是久亂之地,而且袁術還盤踞在南陽一帶,長沙太守蘇代、華容縣令具羽等人各自擁兵為亂,地方盜賊勢力也很大。但劉表很有勇氣,竟然沒用軍兵護送就一個人單騎上任。進入宜城後延請荊襄名門旺族的代表蒯良、蒯越、蔡瑁等人商議安邦定州之策。劉表問道:“如今荊州賊盛不依附官府,而袁術又進入荊州,戰禍在即,我想徵兵又恐怕召募不利,怎麼辦呢?”蒯良說道:“眾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義不足也;如果仁義之道得行,百姓歸附如水之趨下,哪裡還用擔心他們不來應召呢?這才是根本,您為什麼只問興兵之策呢?”劉表又問蒯越,蒯越則說:“如果是治理盛世就應先行仁義,治理亂世則先要有權謀。兵不在多,在得人也。袁術勇而無斷,蘇代、具羽不過一介武夫,不足為慮。各賊帥多貪暴為百姓所怨恨,只要對這些賊眾以利相誘,必來歸附。然後對那些罪大惡極的首領殺掉,對那些可用的兵眾便安撫下來利用他們。一州之人有樂存之心,大家一旦認為您有盛德,必然都來投奔。一旦兵強勢眾,只要南據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可傳檄而定。袁術就是來犯,也沒有什麼可作為的了。”劉表便派蒯越去誘降盜賊首領15人,把他們都殺掉了。然後把他們的部眾都收編起來,由各將率領。只有江夏的盜匪首領張虎、陳生率眾據守襄陽不來歸服。劉表又派蒯越與龐季為使者,單騎前往說降。不久,江南各地賊寇竟然被劉表毫不費力的平定下來。
當時山東各地牧守起兵討董卓,劉表也集兵於襄陽響應討董卓的運動。後來據守南陽的袁術與長沙太守孫堅合兵,想奪取荊州,由孫堅率兵大敗劉表,圍困襄陽,劉表部將黃祖來救,孫堅戰死峴山,袁術孤軍無法與劉表對抗,便逃跑到江淮一帶去了。地方那些郡守縣令多為貪官汙吏,一見劉表威不可犯,便都嚇跑了,一個個掛印而去。到此,江南荊襄八郡真正地成了劉表的一統天下。凡初生之事物莫不朝氣勃勃,欣欣向上,而強弩之末則終歸是暮氣難鼓,無可作為了。觀劉表初入荊州時並不乏英雄氣概,而到了晚年則真個是杭州老去被潮催了。
劉表(2)
公元192年王允在長安誅除董卓,涼州舊部李傕等人攻破長安入朝主政,為了拉攏劉表為外援,便以朝廷名義任命劉表為鎮南將軍、領牧荊州,封成武侯,假節行事,得以專擅一方。
公元196年,涼州兵舊將張濟在與李傕等人入朝專政被任為驃騎將軍後,由於獻帝東歸洛陽,張濟與李、郭等人沿途劫駕未遂,便逃到了荊州地界的南陽,在攻打穰城時被流箭射死,荊州屬官都來致賀,劉表卻說:“他以窮途末路來投奔,本應以客禮待之。所以本州牧受吊不受賀。”其實無非是惺惺作態給人看而已,也不過是假仁假義之輩。劉表又派人去收編張濟的部眾,張濟的侄子張繡見劉表待他們很是仁義,便駐守穰城留在了荊州。
公元198年,長沙太守張羨擁兵叛變。這張羨本是荊州郡守中難得的一位好官,是本州南陽人氏,先後擔任過零陵、桂陽二郡的長官,很得江湘民心。但此人性格倔強不知馴順,因而劉表很討厭他,不太待見他。這也是為人下屬者的一種悲哀,又有幾個能以事業政績取人的上司?正如民間語:順情說好話,耿直討人嫌。觀張羨的結局,又何止耿直討人嫌,更誤了卿卿性命,且死無葬身之地。卻說張羨由此漸成積怨,便興兵叛亂。劉表率兵圍攻長沙一年多也不能攻克。時值張羨病死,長沙人眾又擁立其子張懌為太守,不久被劉表破城,並趁機又收服了零陵、桂陽,向南廣開疆土,致使荊州北至漢川,南接五嶺,成了擁有兩湖全境,兩廣、河南、貴州部分領土,“地方數千裡,帶甲十餘萬”的大州,劉表也成為了當時實力相當強大的南方大軍閥,甚至有自立為王的野心由此滋生。史傳載劉表曾有郊祀天地之舉,這是天子之禮儀。曹操為此就曾質問過劉表派到朝中的使者荊州別駕劉先,但反被劉先窩囊了一頓,指桑罵槐的暗罵了一通,弄得曹操只有“嘿然”而已。
公元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