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嚇破了膽了。 ”
頓了一下,杜維繼續道:“騎士最注重忠誠,你手裡的聖槍雖然是聖器,但是那些騎士跪,並不代表投降或者反叛大皇子,恰恰相反,你拿出聖槍,那些騎士被騎士精神一激勵,反而會更加誓死效忠大皇子……到時一場大戰,他雖然已經局勢處於劣勢,卻多少還有三分贏面。 只是可惜的很……他看著手下的人對著你下跪,卻不明白他們跪的只是聖槍,而不是你。 他以為大勢已去,這才放棄的。 ”
杜維深深的看著辰皇子:“我真的開始有些想不明白了……你的腦袋到底是怎麼計算出這些事情的?你早就算好了,拿出聖槍,讓騎士下跪,就能嚇得大皇子放棄?”
辰皇子言辭躲閃,微笑道:“事到臨頭,誰也不能說有真正絕對的把握。 不過我的哥哥性格怎麼樣,我當然心裡更瞭解一些。 ”
杜維默然,低頭想了會兒。 才道:“你先把神殿拉下水,然後是魔法工會,再然後又拿出隆奇努斯之槍,你手裡籌碼如此之多,後手一件接著一件,我現在左想右想,都覺得當日的情況。 無論如何,你地實力都遠勝過了大皇子。 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在他政變之前就發動阻止?”
杜維說著,目光如電,緊緊的看著辰皇子,辰皇子神色從容,深深的回望了杜維一眼,然後丟下一句話。 轉身緩緩離去。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再問我?”
杜維站在原地,怔怔無言,看著辰皇子的背影,只覺得生平所見之人,無論是自己的父親也好,還是什麼大陸強者也罷,卻沒有一個人的心機能比這位辰皇子更加深沉!
他嘆了口氣。 低聲自語:“你不阻止他,故意讓他政變,就是為了讓他跳出來。 他不跳出來,你怎麼能光明正大的除掉他,不除掉他,你又怎麼能名正言順地掌權……”
這話低聲自言自語說出。 杜維自己先苦笑了一下:“看來,我好像還不是搞政治的料啊。 ”
前面辰皇子走了幾步,頓住腳步,回過身來,看著杜維,溫言笑道:“你不跟來麼?”
杜維笑了笑,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各有心思,杜維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皇宮之中,御林軍早已經換掉了慶典日地那套華麗的裝備。 全副武裝。 鎧甲盾牌長劍斧槍,一隊一隊的御林軍在皇宮之中匆匆來去。 那些宮廷的侍者也都被暫時管束了起來。 辰皇子心中極有主意。 隨著杜維一面走,一面不停的向身後的部下發出一條條命令。
杜維知道,此刻外面警備軍應該已經開始接管城防了吧。
隨著辰皇子走了好一會兒,前面是一隊金甲武士把守著一座高大的宮殿,辰皇子和杜維來到宮殿之前,停下腳步:“我要見父親。 ”
那隊金甲武士地首領慌忙施禮:“殿下,陛下已經等您很久了,他吩咐您一到,就請立刻進去。 ”
辰皇子微微一笑,看著杜維:“走吧。 ”
那個金甲武士的首領上前一步阻攔,面帶難色:“這個……陛下似乎只召您一人進去。 ”
辰皇子面色一變,盯著這個金甲武士首領,他原本溫和的臉色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威嚴來,冷冷的眼神,刺得這位武士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和辰皇子的目光接觸。
辰皇子收回目光,甚至也不說話,卻只是一手拉住了杜維,然後看也不看面前的這金甲武士,就往宮殿裡走。
這金甲武士滿頭冷汗,眼睜睜看著辰皇子違背了陛下的命令帶人入殿,卻哪裡敢阻攔?
他是御林軍裡地皇帝近衛軍官,可是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之後,恐怕……這皇宮就要換一個主人了。 這位辰皇子,現在還是“殿下”,但恐怕現在進去見了皇帝之後,出來,就要變成“陛下”了!
既然這樣,我何苦違揹他的意思?
其他人,哪個不明白這個道理?都紛紛退後讓路。 辰皇子剛帶杜維入殿,後面他統帥的內廷武士就已經圍攏了過來,立刻就取代了這些金甲武士,接管了這宮殿外圍的防務,這些金甲武士也不敢抗拒,只能老老實實的走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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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個寬敞地宮殿裡,四周的高大立柱都是包鑲了金壁,只是那一座一座足足有一人多高的燭臺卻沒有點燃,使得原本應該金壁輝煌的宮殿,變得如死氣沉沉一般。
那金壁玉牆上的富貴之氣,遠遠的透來,卻滿含了一股壓抑。 杜維只是深深吸了口氣,卻彷彿就聞到了一股讓自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