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草的魔法植物提煉出來的。這種燕尾草雖然生長在北方,毒性卻是燥熱的。而且是鬼面蜘蛛這種魔獸最喜歡的食物。市面上,燕尾草雖然罕見,但也並不是很難買到。這種毒藥,如果一旦破了肌膚入了血肉,毒性之強,恐怕就算是厲害的魔法師,如果沒有隨身挾帶的專門對路的藥物,也難逃一死!”
辰皇子聽了這話,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杜維的衣服。”那個紅袍人低聲道:“他換下的衣服,胸口部位已經破爛了,刺客顯然是擁有鬥氣的高階武士,一個高階武士的全力一刺,匕上附帶的鬥氣,餘波都能將他胸口的衣服撕爛了,那麼,這樣強大的力量之下,就算我們都知道,鬱金香公爵本身是具有很強的武技修為的——這點從他當日能在擂臺上格殺一位八級神聖騎士就能看出。可就算他有很強的武技修為,就算他有強大的鬥氣護體。可是匕既然能撕裂他的衣服,那麼顯然已經穿透了他地鬥氣了——或者說。鬱金香公爵,在遇刺的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鬥氣護體……”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殿下……杜維,他沒有死。”紅袍影子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那種情況。杜維一沒有能用鬥氣擋住匕在外,二呢,他癱瘓了,就算他曾經是有強悍武技,但是癱瘓之後,他沒有能把刺客擋在遠處。三呢,他是魔法師,就算癱瘓之後,魔法不失。但是一個魔法師,一旦被強大地武者逼到了近身的距離,也是死路一條。綜合這三點來說。我自己仔細盤算了很多遍,那種情況下,杜維一定是會被匕刺中的!他也的確被刺中了,這點,從他破碎的衣服就能看出來。可是……”
紅袍影子的聲音終於有些驚異了:“可是,被一枚塗抹了劇毒無救的毒藥的匕刺中了,他卻沒死!除非這位鬱金香公爵早就預測到了會被刺殺,而且刺客使用的毒藥就是燕尾草,他身上準備了燕尾草地專門解藥……可這顯然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我的問題是,為什麼杜維沒有死。甚至好像一點事都沒有。除非他……”
“除非什麼?”
“除非他沒有病,是裝地,他的一身強大的實力,並沒有絲毫的損傷。或者另外一個可能是……鬱金香公爵的實力,已經遠遠出了我們可以預計的正常範圍……他。是聖階之上的強者?又或者,更強!”
辰皇子皺眉,彷彿深深的思索了片刻……
“不用想這個問題了。”辰皇子一揮手,看了牆角的紅色影子一眼:“你暫且不用去想怎麼對付杜維。因為……我還不想和他為敵。無論如何,當初在政變之日。檯面上的形勢。我是必敗無疑,而那個時候。他卻是冒著必死地決心站在了我這邊,單是這一份舊情……我,不忍!”
牆角的紅色影子語氣平淡:“我明白殿下是一個顧念舊情的人。我不過是您麾下一枚忠棋而已。我只是想提醒您……您的身體情況。你剛才自己也承認了,這種情況下,您是應該要好好考慮,如何對待這位帝國的權臣了!削權,恐怕……未必來得及說完,這人在牆角,對著辰皇子彎下腰去:“我知道這話很是刺耳,但是還請殿下仔細斟酌。您……總不能給查理陛下留下一個難以收拾地亂攤子吧。不論是身為父親,還是身為帝國的主宰,您都有必要,給後人留下一份好的家業。”
頓了頓,這人繼續道:“我知道,以鬱金香公爵平日作為看來,他絕不像是謀反不忠之人。只是,殿下,您自己也說過,天下大事,可不能只寄託希望於人心。因為,人心這種東西,是最最擅變的!一旦您……不在了,而鬱金香公爵的心忽然有了變化,那個時候,該如何?”
辰皇子默默地坐了下去……
良久,他嘆了口氣:“我累了,你去吧。”
望著空蕩蕩地書房,辰皇子靠在了椅子上,輕輕自語:“人心,是靠不住的啊……總是要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行……”
清晨,李斯特夫人在家裡,憤怒地將一個昂貴的水晶茶杯丟在了地上。
叮的一聲,那晶瑩的杯盞化作了無數碎片。
這位高貴美麗的夫人,一臉狂怒,眼神裡滿是憤怒和憂慮。
她的面前,桌上,是剛剛僕人慌忙送來了一封信。一方白紙,上面只寥寥數語,顯得甚是匆忙。
“姐姐,對不起,我不嫁!”
而就在李斯特夫人狂怒之後,飛快的派出數隊家族護衛騎士四處搜尋……
與此同時,就在帝都的北門之外,一騎白馬,馬上一個纖細的身影,裹著一件長長皮袍,勒馬回身望了帝都一眼,低聲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