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勁草,患難見真情!平時我來京城,這幫京官卻都圍著我,不想今日得罪了劉瑾,只有李公一人能繼續真誠待我!”
“王爺!”李東陽輕輕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我們出去邊走邊說!”當下直接拉著安王,出了太和殿。
這太和殿前,卻是一片佔地很大的廣場,若是走中廣場中說話,便是再厲害的武林高手,也很難竊聽內容。
當下李東陽拉著安王走在廣場之上,說道:“王爺,你卻是久居邊塞,不知道朝堂之上的爭鬥伎倆了!”
“是啊!”安王點了點頭,說道,“我滿以為這件事拿到京城來之後,就算不能告倒劉瑾,也能讓他氣焰有所收斂!不想他竟然敢行此毒辣之事,震懾滿朝文武!端的是……”
說到這兒,安王卻沒說下去,顯然後面也不是什麼好話。
李東陽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王爺,劉瑾如今氣焰囂張,便是內閣之中,焦芳焦大學士,也是他的附庸,這朝野上下,拜入他門下的,不知凡幾!想除劉瑾,只能一擊斃命,否則只能被他反噬罷了!”
“我受教了!”安王點了點頭,說道,“下次我若再發難,必定不會如此容易讓他破解!”
“哎!”李東陽苦笑一聲,說道,“王爺,你如今得罪了劉瑾,就不要再在京城久留了,否則被他尋到了把柄,只怕你就回不去了!”
“好!”安王點了點頭,當下二人不再多說,出了宮門,分散而去。
安王回到驛館之後,聽得子龍所言,不住的點頭,後來眼裡閃起駭人的光芒,許久才消散掉,吩咐子龍即刻收拾一下,直接出京回寧夏。
當下一行人等又喬裝改扮,混入出城的人流,向寧夏出發。一行人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追殺,晝伏夜出,用了半個月,才從京城趕回王府。
安王馬不停蹄的趕到書房,命子龍去叫來孫景文,三人就在書房之中議事。
孫景文靜靜聽完安王的話,當即說道:“王爺,為今之計,只能再擇良機了!只是我們既然已經與劉瑾撕破了臉,那城北的黑風盜匪餘孽卻是說什麼也不能再留了!”
“不錯!”安王想起黑風土匪,就覺得如芒在背,對著孫景文說道,“如今我軍銳氣正盛,正是剿滅匪患,給百姓一個平穩日子的好時機,你這就去叫仇鉞前來,我命他前去進剿!”
“王爺,不可啊!”子龍聽得安王要派大軍剿滅黑風寨,不由得出聲勸諫道。
安王聞言抬起頭來,看向子龍,問道:“為何不可?土匪為禍寧夏,百姓不得安寧,你因何阻止呢?”
雖然對於子龍的出聲勸阻不理解,可是出於對子龍的信任,安王也是準備耐心的聽完子龍的原因。
子龍直接說道:“我們可以直接勸降啊!”
安王聞言一愣,說道:“你試言之!”
理了理思緒,子龍緩緩說道:“如今黑風寨如今銳氣盡喪,山上多是老弱病殘。可戰之力,不過二千餘人,我們大軍壓境,自然可手到擒來,無往不利!
可是如今山上的二千匪徒,以及那匪首蔣雲松,都不是惡貫滿盈之輩。特別是匪首蔣雲松,本來據說還是延綏邊鎮的一名千總,只因上司盤剝,又遭誣陷通敵,無奈之下,才上了黑風寨,落草為寇的!
如今山上戰力不滿三千,蔣雲松又是那種特別厭惡別人勾結官府的人,在吳三興已死,大半高手都已經星散的情況下,我們完全可以讓他歸降!”
“延綏的千總?”安王聞言不由得一愣,看著子龍問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蔣雲松帶人劫囚,我與他約戰崖上樹林!雖然他山林作戰,嫻熟無比,但是畢竟與我武功相去甚遠。我制住他之後,本待一劍刺死他,不料他就把這些和盤托出,都告訴了我!我敬佩他為人氣節,就責令他帶人退去,他也依言做到了!”子龍一邊回想著不久之前,那場奇妙的山林作戰,一面說道。
“你就這樣聽信了他的片面之詞麼?”安王聽完之後,一臉的不信,疑惑的說道。
“他說的真與假,我們去一問便知!我從他行事作風,觀此人不似作偽!請王爺明察秋毫!”子龍聽得安王不信,又勸說道。
“仇將軍曾在延綏呆過,對延綏的情況,應當有些熟悉,不若我們叫仇將軍前來,一問便知?”孫景文見得子龍為蔣雲松如此求情,當下也忍不住小聲建議道。
“嗯!”安王沉吟片刻,看著子龍一臉堅持,當下也不好太過駁子龍的面子,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