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吳三興。
這太監與禁衛軍都是真實的,自己如果阻止他們,只怕聖旨一下,自己就得跟著陪葬了,當下對著吳三興也是愛莫能助,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這吳三興現在看起來無比可憐,可是隻要想想他禍亂銀川,也是手上沾滿了鮮血,子龍也不想為這樣的人出頭,只是可惜了這次扳倒劉瑾的機會了。
當下谷大用帶著殘廢的吳三興回到太和殿,上殿說道:“陛下,老奴已經把罪犯帶了過來,只是這手印,卻是對不上了!”
正德雖然知道劉瑾肯定有辦法抹除掉罪證,只是卻不知道他的手段到底如何,當下問道:“怎麼對不上?”
“回陛下!”谷大用弓著身子,說道,“這人雙手盡被齊腕斬去,怎麼去按那手印啊!”
“啊?”正德驚訝莫名,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劉瑾,又說道,“把他帶上殿來,朕要親自看看!”
谷大用雖然訝異正德竟然要親自檢視,可是金口一開,自己也只能聽命行事。當下命兩名大漢將軍帶著吳三興上得大殿。
吳三興上得大殿之後,就正好看到臺上那挺拔著身姿的劉瑾,當即身如篩糠,不住的搖擺著,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對著高臺磕頭,咿呀咿呀的叫喊著。
劉瑾看著吳三興如此模樣,卻不為所動,心裡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站著,彷彿那吳三興是給正德磕頭求饒一般。
正德卻也好奇這重傷的賊首,為什麼進來之後,一個勁兒的磕頭卻不說話,當即問道:“大用,他為什麼不說話?”
“回陛下的話!老奴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割去了舌頭!”谷大用恭敬的答道,只是卻偷偷得意的看著呆滯的安王。
安王看到本來完好如初的吳三興,上得殿來之時,竟然已經成了如此這般的模樣,當下對劉瑾的陰狠又是加深一層,只覺得此人若是不死,自己便永無寧日,當下站在大殿之中,只覺得手足冰涼,說不話來。
正德聽得谷大用的話,大為驚奇,說道:“那既然這人雙手與舌頭都被斬了,這份罪狀卻是怎麼來的呢?”一邊說,一邊看向安王,顯然這句話正是問安王。
只是滿朝文武卻都知道,這賊首明眼看去,就是剛剛被廢,這隻能說明劉瑾欲蓋彌彰罷了。
只是陛下寵信劉瑾,這賊首這樣,確實無法給劉瑾入罪。
而且劉瑾使用此等狠辣手段,把這人廢成這般模樣,未嘗沒有警告眾人的意思,就像是在說,勸誡眾人不要與他作對或者出賣他,否則下一次變成這樣的,說不得就是在殿中人了。
當下滿殿的文武都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是對著高臺之上的劉瑾,那畏懼之感,又多了三分。
安王聽得正德問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說道:“陛下,這人在我抓獲之時,上殿之前還是完好如初,不想這才多久,就變成這樣,這一定是有人想摧毀證據,還請陛下明察!”
“好了!”正德卻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就這樣吧!這等廢人,怎麼能用來指正劉公呢,安王叔你卻也是老糊塗了!”說完竟然不再說話,直接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不想谷大用此時問道:“陛下,這犯人該如何處置!”
正德回頭望了劉瑾一眼,然後緩緩說道:“這**亂銀川,又誣陷劉公,罪大惡極,直接推出午門,斬首示眾,由你監刑吧!”
“老奴領命!”谷大用聽得正德的話,當即喚來兩名大漢將軍,要把這吳三興叉出去,只是這吳三興聽得自己竟然要午門斬首,當即不由得又驚又怕,對著劉瑾的方向不斷的哀求,只是劉瑾卻已經覺得吳三興是個廢人,棄子罷了,自然不會出面保他,當下立在那裡,不置一詞。
很快大漢將軍就把吳三興叉出點去,谷大用也隨之出了大殿。正德眼見事了,又對安王說道:“安王叔,今日的事就這樣吧!你回去好好反省,朕不會怪你牧守不力,你也別再來干擾朕與劉公!”說完徑直退走了。
當下劉瑾冷冷一笑,說道:“陛下起駕!”然後在文武百官的恭送聲中,追正德而去。
安王見得本來以為志在必得的事,竟然以如此荒唐的收尾,只覺得一陣苦笑,當即呆立殿中。
滿殿的臣僚剛剛被劉瑾拿著那殘廢的吳三興一嚇,此時都是恐懼無比,自然不敢去搭理這得罪了劉瑾的安王,直接當著安王不存在一般,退了出去。
轉眼之間,大殿中就只剩下李東陽與安王。
安王見得李東陽未走,當即也是欣慰的一笑:“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