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了!快走吧!”
說完之後,老牧民弓著身子在馬匹之上,然後輕策良駒。這良駒如同離弦之箭,飛快的向著東邊竄去。跟在他身後的,是剩下的那六七名勿吉人,也是悍勇的跟了上去。
阿司麗見得老牧人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想圈過馬駒,追上去,拉回老牧民。五郎子的手,鐵鑄一般的牢牢的拉著阿司麗的馬韁,說道:“阿司麗,不要去,去了也是送死,我們要趕緊走,把這裡的變故,告訴胡獨鹿大人!”
“阿爸還在和敵人戰鬥,他還在那裡!”阿司麗指著那隨著馬兒起伏的老牧人的身影,說道。
“那些人既然敢發動對我們得襲擊,只怕已經是早有預謀!人數不會很少!我們能做的,就是利用他們還未完全合圍的機會,向北邊跑,回到營地,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胡獨鹿大人!這次的行動,很可能是天王派針對我們勿吉人的陰謀!”五郎子說道。
“可是阿爸還在,我們去帶上阿爸,一起走,好不好!”阿司麗雙眼流淚,哀求著說道。
“來不及了!”五郎子一面嘆息著說道,一面指了指東面。就見東面黑壓壓的已經起了一大片的塵埃,顯然是有一大隊人馬在向著這邊席捲而來,“以這煙塵的規模,至少是有三百人的隊伍!他們與阿爸相距不到三里,瞬息及至,我們如果現在衝上去,也只能送死而已!”
彷彿為了印證五郎子的話一般,那些煙塵飛快的加速,漸漸的露出了煙塵裡的人影來。果然是一大隊身穿皂衣,臉蒙黑紗的人。這些人此時要麼已經彎弓搭箭,要麼就是端著弩弓,那數百隻箭頭,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映出了森寒的光芒。
“我不想丟下阿爸!”雖然對著這對彪悍的人馬也是驚懼不已,可是紅衣少女阿司麗兀自不肯放棄老牧民,依舊倔犟的圈過馬頭,準備去追老牧民。
“阿司麗!”五郎子臉色鐵青的說道,“阿爸是抱著必死的信念抵擋敵人讓我們逃走的,你想阿爸白死麼?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捨不得阿爸麼?你以為我願意放棄阿爸偷生麼?如今阿爸已經做出了抉擇,為我們的一線生機斷後,你怎麼還這樣任性,辜負他老人家呢?”
五郎子每一句話,都令阿司麗臉色白皙一分,到得最後,阿司麗已經臉白如霜,搖搖欲墜,差點從馬上栽了下來。
見得妹妹如此,五郎子於心不忍,說道:“阿司麗,快點跟我走吧!我們去北邊,找到胡獨鹿大人,請他發兵回來,為阿爸報仇!如今天王派大軍在外,黑石崖才多少人!只要胡獨鹿大人得到了天王派率先動手的訊息,只怕必定就會起兵了!”
阿司麗聽了五郎子的話,不覺點了點頭。見得阿司麗同意,五郎子直接與阿司麗一起,拋下了牛羊,向著北邊竄去。
那邊的老牧民在到百步的距離之時,堪堪放出手上的箭矢,就被那隊黑衣人萬箭齊發,直接殺成了刺蝟。其他的幾名牧民,也是絲毫沒有起到延緩的作用,都是如同老牧民一般,慘死當場。
射殺了老牧民,看著遠遠跑向北邊的五郎子與阿司麗的人影,這黑衣人之中響起一道聲音:“一隊給我就地獵殺,不得放跑了一個勿吉人,能生擒就儘量生擒!二隊給我去追那兩個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三隊的,與我繼續搜尋那小子的蹤跡!我們一路跟隨他來此,他必定就在附近!小心搜尋每一個地方,不得放過一片草皮!”
“是!”黑衣人山呼應命,瞬間分成了三隊人馬,緩緩散了開來。一隊循著牛羊的蹤跡,繼續去獵殺還存在的勿吉人,一隊卻直接兜轉馬頭,向著北方,五郎子與阿司麗的方向殺去。最後一隊,卻直接在牛羊群之中翻找,顯然他們在搜尋著某一個人。
遠處的五郎子抽空回身看了一下,發現阿爸慘死,不由得心中劇痛,暗暗發誓必定要帶著勿吉人集結的反抗天王派的大軍,南下攻入黑石崖。旋即又看到黑衣人消滅了老牧民等人之後,竟然分作三隊,一隊百餘人正卷著大片煙塵,向著自己與妹妹追來。
當下五郎子心神巨震,他沒料到這些人竟然這麼狠,想趕盡殺絕。當下五郎子拿出一柄小刀,狠狠的紮在了阿司麗座下的小馬駒之上。
這小馬駒吃了這一刀,吃痛之下,直接四蹄張開,飛快的向著北方跑去。五郎子又是對著自己的馬兒狠狠的一刀,然後也是追著阿司麗而去。
那北上追殺五郎子與阿司麗的黑衣騎士隊顯然沒料到這兩人竟然還能加速,當下都是目瞪口呆。可是這次上面對這次任務極為重視,強令眾人必須把所有的勿吉人,或殺或擒,俱都帶回去。否則,全隊的人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