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安王此時應當心裡震懼,方寸大亂啊!怎麼此刻安王如此鎮定,卻彷彿有所持一般。
“劉公,你趕快派人去把證據拿出來吧!”正德在一旁催促道。
劉瑾回道:“陛下不急,老奴馬上派人去拿。”說完心中微微冷笑,手輕輕一招,皇帝身邊的羅祥隨即走上前來,躬身領命道:“劉公,您吩咐!”
“去內行廠一趟,把先帝的墨寶,取過來,給陛下、安王殿下,眾位大人一觀!”劉瑾大聲的說完後,又對著羅祥的耳朵密語幾句,估計是告訴他具體位置,然後冷笑看著安王。
羅祥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咱家知道了,劉公稍待!”說完之後,羅祥便領著幾個大漢將軍,飛快的離開了平臺。
安王對於劉瑾的話,羅祥的離去恍若未覺,只是恭敬的站在平臺之上,一動不動。劉瑾見得安王竟然還如此淵渟嶽峙,不由得對安王的沉著冷靜也是微微讚賞,隨即不屑的冷笑,心中暗道:“別看安王你裝模作樣,等著先帝墨寶來,我看如何自持!”
想罷之後,劉瑾看到正德正在給他打手勢,馬上老神在在的聳立在聖駕之前,陪著正德一起研究起寶物來了。一時平臺之上的氣氛壓抑,眾公卿貴戚,也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有正德皇帝和劉瑾擺弄著寶貝在不住的輕笑。
第一百二十八章 翻供
沒過多久,驚慌失措的羅祥,一溜小跑,便跑便叫:“劉公,大事不好了!”
劉瑾輕喝道:“放肆,聖駕當前,怎麼隨意驚呼!”
這一聲卻是劉瑾聚音成線,用了上乘的內功,直接喝在了羅祥的耳邊。羅祥雖然也學有一點武功,可是哪裡比得上劉瑾的武功,被這麼一喝,直接的全身一震,瞬間清醒了過來。臉上羞懼,快步走到劉瑾身邊,恭敬的說道:“劉公……”
“到底怎麼了?”正德看他如此模樣,好奇的問道。
“呃!”羅祥聞言一滯,旋即對著兀自把玩珍稀玩物的正德施了一禮,說道,“老奴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正德本就將此事全權交由劉瑾辦理,看看自己的王叔是否有造反意圖,裝作沒聽到羅祥的話,只是把羅祥晾在了那裡。羅祥告罪完之後,沒有得到正德的赦免,一時僵在那裡。
還是劉瑾解圍,只聽他說道:“羅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如此做派,成何體統!”
“劉公恕罪!”羅祥旋即也是對著劉瑾告罪說道,“我剛奉劉公之命,前往內行廠調取先帝墨寶,卻發現這墨寶已然不見了!”
“不見了?”正德這時卻突然有了興趣,看向羅祥,說道,“羅伴當,你什麼意思?內行廠還能不見東西了?”
“是啊!不但先帝墨寶不見了,便是內行廠那百多人的番子,卻也都是消失不見,如今的內行廠,卻是人去樓空,啥都沒有了!”羅祥看了劉瑾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
就見劉瑾聽得羅祥的話,臉上也是佈滿疑色,問道:“什麼意思?我雖然帶上大半的內行廠精銳南下,可是卻留下了費老、劉據等那麼多人,怎麼會都不見了呢?”
“嘿嘿,皇宮之內竟然出現了大變活人麼?”正德聞言不但不憂急,反而一臉的好奇,拉過羅祥的手,問道,“你在內行廠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回陛下的話,沒有!”羅祥見得劉瑾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可是這位皇帝陛下卻是越發的高興,只得苦笑著回答了皇帝的問話。如今公卿貴戚俱在,便是劉瑾,也不敢真的對皇帝無禮,何況他羅祥乎。
“這還真是有意思呢!”正德皇帝還以為碰上了大變活人的把戲,精神高漲的說道,“那內行廠的人,難道都被哪個高人變戲法給變走了麼?”
“陛下!”劉瑾聽得正德越說越荒唐,當即出言打斷說道,“如今是商談安王的罪責,不是追問內行廠的人哪裡去了!何況內行廠是我的衙署,這些人的下落,我自然會去查探,就不勞陛下費心了!”
“哦!”正德聽得劉瑾之話,再看看劉瑾那臉上有些不好的臉色,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說道,“劉公所言甚是!只是如今你說的先帝墨寶突然不在,那不知該如何繼續與安王叔問話呢?”
“物證雖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是還有人證!”劉瑾本來是想人證物證俱在,然後指證安王,使得安王無從抵賴。可是如今內行廠莫名其妙的空了,物證不翼而飛,那就只能靠人證。
雖然單憑一個商人的指證,就想扳倒安王,難度不小,但是以劉瑾的威勢,強行推之,卻也未嘗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