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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正德皇帝聽到馬德貴手上有先帝墨寶,也是這次事件的導火索,當即也是好奇,直接示意羅祥去拿畫。

羅祥請示性的看了劉瑾,卻發現劉瑾眼裡放出駭人的光芒,不斷的逡巡著安王與馬德貴。當下便明白,這會兒還是不招惹劉瑾的好。

羅祥取過這幅畫來,便準備向著皇帝走去。不料劉瑾這時回過神來,將畫接到自己手上。

“這幅畫確實是先皇墨寶!”劉瑾旁若無人的攤開了畫卷,然後又是直接合上了,收在手心,對正德說道。

“哦?真的是父皇的畫?”正德聞言也是好奇,當即說道,“那把這畫給我看看,我倒好奇,父皇做的是什麼畫!”

“還請陛下過目!”劉瑾把畫給了正德,然後對著馬德貴說道,“馬德貴,你可還記得鷹揚天?”

馬德貴雖有著皇家商人的名頭,可是卻也只是平民身份。雖然有明一代,不興跪禮,但是馬德貴此時畢竟重罪在身,當下只敢匍匐在地,不敢抬頭,從進門到現在也不敢看皇上一眼。此時聽得劉瑾問話,馬德貴恭敬說道:“回劉公,那鷹揚天是您安排來我府上監視我的密探,我怎麼能不認識?”

劉瑾雙眼森寒,看著不見面容的馬德貴,知道馬德貴是要說出自己就是幕後主使了,眼神隱現殺機。忙說道:“我之所以安排他去監視你,是因為你有違法的勾當,之前鷹揚天密報,安王與你交易先帝墨寶,意圖不軌,這些難道不屬實麼?”

“我不知道劉公說什麼!我之前已經在陛下面前坦誠了,這次的事,其實就是安王為救鹽池黎庶,抵押先帝墨寶於我,哪裡有什麼意圖不軌這等事!”馬德貴直接矢口否認道。但他還是沒再敢說出劉瑾就是幕後主使,因為他知道了鷹揚天已經被子龍他們所殺,死無對證,一旦無法證明劉瑾就是幕後主使,可能自己還落了個汙衊誹謗之罪,命都保不住,當下也是順著劉瑾的話接下去,把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劉瑾見得這馬德貴沒有堅持指正自己,自己也就把罪責都推到鷹揚天這個傳話人身上。

鷹揚天本是內行廠千戶,劉瑾的親信。此前劉瑾為了對付安王,讓鷹揚天傳話馬德貴,要利用馬德貴借款一試,誑出安王的那幅先皇墨寶,再讓馬德貴倒打一耙,說給了安王五萬白銀,證實安王意圖不軌。只要定了安王的罪,圈禁鳳陽城,劉瑾便承諾為馬德貴謀得一官半職,甚至能蔭庇他的親眷。

劉瑾之所以沒有自己出面,是因為自己畢竟是內廷內相,司禮監掌印太監,如今大明朝廷上下,最有權勢的人,不方便親自出面去做這等勾當,因此便把此事全都交給了鷹揚天處置。

馬德貴不過一介商賈,雖然頂著皇家御用商人的名頭,但是卻始終只是個商人。明代百姓,分為士農工商四等,商人的地位卻也是最為低下。多半發家之後,都想著能謀得一官半職,以圖能光宗耀祖。

事情談成之後,馬德貴也著實是為了構陷安王,來回奔波佈置。可是如今他卻因何出爾反爾呢?劉瑾想不到,也不想去想,這等卑鄙小人,既然出賣了自己,也就出賣吧!等著這裡事了,自己有一萬種方法,置此人於死地。

當下劉瑾不再問話,狠狠的瞪了那匍匐在地的馬德貴一眼,雙眼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然後轉身對著正德說道:“老奴的話,已經問完了,一切聽憑聖裁!”

正德微一沉思,說道:“劉公,你就憑你的手下密報,既沒人證也沒物證,卻來指正王叔私賣父皇寶畫,積攢銀兩,圖謀不軌!這次連我也看不下去了!”

劉瑾聞言也是一驚,知道正德對自己三番兩次無憑無據的誣陷安王開始不滿了,本來正德被劉瑾挑撥的已經相信了安王有圖謀不軌之心,可是如今卻讓正德認為自己又一次陷害安王,對自己的信任有所下降。只怕今日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治安王重罪了,而且還得解釋清楚,自己為何說安王意圖不軌。

思慮清楚,劉瑾轉身對著正德說道:“老奴知錯,都是我誤聽小人言,誤會安王了!”

正德也不是真的笨人,劉瑾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自然對劉瑾有很深的感情。

雖然今日劉瑾明擺著陷害安王,自己也不能太過苛責。當下正德說道:“劉公言重了,這次事,想來可能是場誤會,既然如此,那便就此了結可好?”

“老臣私自拿先帝墨寶抵押,實是犯了不敬先帝之罪,情願受罰,還請陛下准許!”就待眾人都以為這事會就此了結之時,不料安王卻出聲如此說道。

劉瑾本來也是準備就這樣算了,徐圖後計,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