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雖然也有練習武功,可是卻每每因為思念過去,想念與子龍的點點滴滴,導致心中隱隱作痛。一直到來到洛陽近郊的時候,婉兒一日練起易筋經,卻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了與子龍一起共患難,北上河套的日子。
最終卻差點走火入魔,真氣亂竄,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暈倒在地。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卻是因為少林的易筋經,最講究的就是循序漸進,清心寡慾。
畢竟少林份屬佛門,這佛門修禪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靜字!這個靜不單是是指環境要靜,最主要的其實是心靜。
結果婉兒思緒雜亂不堪,自然與易筋經要求的心境相悖,沒有走火入魔,身死道消,還是因為無仙大師傳下來的清心訣的效用。
想罷這些日子的歷程,又自感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婉兒心中也是看淡了不少。雖然還是為子龍這段情事縈繞心間,卻也是再也沒心力去輾轉反側,苦苦思念了。
因此聽得彥波的話,婉兒也是淡淡的回道:“那就勞煩彥先生與莫日根先生了!只是我一介女流,兩位又是辦大事的人,如果兩位有事要辦,儘可以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就是了!”
這卻是婉兒不想欠他人人情太多,才這樣說的。
彥波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朱小姐客氣了!我如今在洛陽的事還沒辦完,估摸著也需要半個月到一個月,因此正好可以照顧朱小姐!你就安心的在這住著,缺什麼就跟莫日根說,他必定會為你辦好!”
“主人說的是!朱小姐,你就安心的住著吧!”子雄也是出聲勸道。
婉兒想到自己如今身受重傷,確實不宜走動,也需要這些看似漢人,實則是蒙古人的好心人幫忙。雖然她不清楚這些蒙古人的身份,以及他們為什麼會幫助自己,但是如今自己孤身在外,這些人又沒有顯露惡意,那就先把傷養好再說。
當下婉兒想了清楚,就說道:“如此就謝過彥先生與莫日根先生了!不過小女子是內傷,只要幾幅調心理氣的藥,再每日打坐靜養,想來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月餘就能痊癒!”
“如此就好!”彥波聽到婉兒說需要靜養,當即知情識趣的說道,“那麼我就先告辭了,有什麼需要就跟莫日根說!”說完之後,又是彬彬有禮的對婉兒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子雄見主人走了,當下也是拱手說道:“朱小姐請安歇,有什麼需要就大喊一聲,我在外面候著!”
“有勞莫日根先生了!”婉兒也是頷首為禮。
當下子雄就退出了婉兒的房間,出門綴上了彥波,然後說道:“公子,如何?”
“哎!我自喪妻之後,卻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彥波愁眉苦臉的說道,“只是這女子清水出芙蓉,溫婉雅緻,是極為難得的佳人!我不過是個……嘿!如何能配的上她!”
“公子過謙了!”子雄見彥波如此,當即勸道,“公子在家中十數個兄弟之中,算是最出類拔萃的!除了公子早夭的大哥,其餘諸子,何人能與公子相提並論!等老主人百年之後,這家中偌大基業,都是公子的!娶一箇中原普通女子,又有何不可?”
“嘿嘿!我擔心的正是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彥波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啊?她不是普通女子,怎麼會一個人暈厥在道路一側呢?”子雄聞言不禁頗為奇怪的問道。
“好了!不說這些,我會找人查查,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給我好好照顧她就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去支取,我要去與令狐先生去商量這次的大事了!”
彥波也是個做大事的人,雖然對自己與婉兒的事,頗為糾結,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南下所為的大事,因此暫且把兒女私情放到了一邊,吩咐了子雄兩句,就向著一旁的暖閣走去。
子雄見自家公子要去商量大事,他也只得放棄了繼續撮合的心思,就又回到了婉兒的房外,聽從彥波的吩咐,伺候婉兒。
……
彥波進了暖閣後,掀開門簾,正有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火盤前取暖。
這彥波進來,免不得這溫暖的房子就灌入了一陣冷風,這老人也就抬起頭來,正好瞧見彥波,當即輕笑著說道:“王子,如何?”
原來彥波竟然是一位王子,只見他聽得老人的話,輕輕一笑,坐到老人身邊,笑著說道:“那劉養雖然是個落第的舉人,可是才智著實不錯!我無論如何利誘威逼,他都是雲淡風輕,絲毫不為我所動!看來那一位倚重此人,著實有些道理!”
“嘿嘿!”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