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無仙大師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好似已經死了的老和尚,瞧那模樣,卻不正是剛剛被樊天涯惦記的悟聰大師麼?
樊天涯見到悟聰大師突然出現在樊天涯的背後,心中狂跳不止,不禁就想放棄這次攻擊。
畢竟這悟聰大師出現突兀,讓他心中也是警兆頻發。
可樊天涯想退,那邊歸入寂滅禪狀態,又從寂滅禪狀態醒了過來的悟聰大師怎肯輕易放過樊天涯。
只見悟聰大師突然大喝一聲,一陣無形氣波從他口中噴射而出,轉眼間,席捲到了樊天涯的身邊,就把樊天涯裹扯進去,失神了那麼一瞬間。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這悟聰大師突然伸出右手中指,筆挺挺的一指向樊天涯點來。
這一指點的方向,卻是樊天涯的百會穴。好似是給樊天涯摩頂受戒,讓他皈依佛門一般。
而處在這一指範圍之中的樊天涯,也只覺得好似悟聰大師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如來佛祖一般。
這位佛祖拈花微笑,禪音不斷,淳淳引導樊天涯皈依。
而樊天涯的腦海之中,也不禁浮現出了當年在南陽與謝若藍相守相依,一起生活十多年的場景。
又好似不禁看到謝若藍站在佛祖身邊,雙手對自己展開擁抱,極為動情的說道:“天涯,你不是魔君,你只是我的天涯,你不記得南陽我們一起生活的日子了麼?”
“若藍?”樊天涯身上的魔力在見到這浩大的佛光之時,也都是退避三舍,從樊天涯的身上,返回到了他隨身攜帶的聖骷髏之中,蟄伏不出。
本來已經入魔甚深,好似要毀天滅地的樊天涯,在依稀見到謝若藍,又聽著這謝若藍的問話,他也是不禁迷惘不已,有些呆滯的問道。
“對!是我啊!天涯!”謝若藍見樊天涯好似認出自己,當即高興不已的說道,“你入魔甚深,現在佛祖派我前來引領你離去,你不可掙扎,就此離開凡塵俗事,好麼?”
“有你在,肯定是好的!”見到謝若藍的音容笑貌,本來冷傲的樊天涯也陡然變得極為柔情,臉上也不知何時爬滿了淚水,只見他極為動情的說道,“可是你也知道,我還有一個心願,就是打敗我師父,證明給他看,我樊天涯就算不學習他的劍道,也一樣能成為當世絕頂!”
“嗯!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謝若藍點頭說道,“可如今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師父他老人家說不定都以及仙逝了!再加上我已經懷了你的骨肉,你忍心拋下我們母女麼?”
一面說,謝若藍本來平坦的小腹,突然隆起了一點點,竟然真的好像懷孕了一般。
樊天涯本來還一臉迷醉,相信了眼前之人就是謝若藍。
可這謝若藍一旦提到他的骨肉之時,樊天涯那滿頭青絲突然無風自動,雙眸也是轉瞬間變得黑紅相間,好似突然就成了在世魔君一般。
那本來已經返回了聖骷髏之中的魔力,在樊天涯變成這樣的時候,也陡然間從聖骷髏之中爬了出來,不多時,就已經裹遍了樊天涯的全身。
無論佛光如何濃烈,這些魔力也再也沒有畏懼了。
“天涯,你怎麼了?”謝若藍見到樊天涯突然變成如此,不禁驚愕莫名的問道。
“哎!骨肉!”樊天涯臉上陡然間流下兩行血淚,咬牙切齒,憤懣不平的說道,“我與你的骨肉,不但認賊作父,還為了他人,親手刺了我一劍!你覺得,這樣的骨肉,要來何用?”
“這……天涯……”謝若藍還待解釋。
可樊天涯卻已經不想再與她多說,手心一抖,一道魔力已經衝散了謝若藍。
謝若藍的身影散了之後,樊天涯眼前又恢復了之前那座深山古剎的場景,只是如今無仙大師扶著心頭一片殷紅的悟聰大師,站在遠處看著樊天涯。無仙大師的眼神之中,又是憐憫,又是哀嘆,種種神色,不一而足!
“老和尚,這是什麼武功?竟然能這般神奇?”樊天涯見得這等場景,竟然又緩緩恢復了常態,只是他雙眸之中,依舊是那極為滲人的血紅色。
“這不過是你心中所想罷了!”無仙大師一手撫在悟聰大師的背心,一邊嘆息一聲,與樊天涯說道,“我悟聰師弟得你之助,修成了少林寺已經有近五百年未有人修成的寂滅禪,他為了回報你給的機遇,就特意以寂滅禪的無上佛法,想度你回頭,不料你魔性深重,竟然連骨肉親情都可以拋棄,真是出乎老衲與師弟的意料之外!”
“骨肉親情?”樊天涯嘴角輕揚,有些嘲弄似得說道,“就像二十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