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莫名的羞辱。
這一下實是大出張文冕的意料之外,以至於張永走進小門之後,他還是在那呆立。
如若不是那錦衣衛上前提醒一下,他只怕能在那裡怔上許久。
醒轉過來之後,張文冕一面心中沉思,一面加快腳步,閃身進了那側門,追著張永而去。畢竟這是劉府,張文冕可不敢讓張永一人亂走,被劉瑾知道,少不得一通訓斥。
等追上張永之後,張文冕發現張永泰然自若,好似剛剛沒有受到羞辱一般。
見得張永如此氣定神閒,張文冕也明白過來,自己這點小伎倆,是對付不了張永,當即就不再做什麼小動作,一路引著張永,穿過無數走廊庭院,來到一處鮮花盛開,充滿花香的花廳之外。
到的這花廳外面,張文冕先示意張永稍後片刻,然後上前兩步,對著那帷幔之後的花廳恭敬的說道:“恩相,學生文冕奉命帶張公前來,特來複命!”
“嗯!退下吧!”那帷幔之後,過了一會兒,才傳出劉瑾那特有的低沉的嗓音。
得了劉瑾的命令,張文冕不再多說,只是又恭敬的行了一禮,才頭也不抬,退出了這花廳前院。
等張文冕退走之後,這偌大的花廳前院,也就除了張永之外,再無其他一人。
而劉瑾也好似忘了張永在外面一般,過了許久,也是再也沒有傳出聲音,好似不在了一般。
只是張永明白,這不過是劉瑾在為了自己黃河大營故意避而不見一事,特意報復自己,當下也是氣定神閒,就在這花廳前院,賞起了花來。
這花廳前院,方圓不過三十步,對一般人家而言,倒是極大,可對劉瑾這樣的人物而言,不過是個喝茶養神的普通去處。
可就是這麼一個普通的去處,其中各種花卉真是應有盡有。
這會兒正好是初夏時分,各種花卉競相開放,讓這不大的庭院之中,滿是花香薰人,滿眼望去,盡是五顏六色,讓人不覺陶醉其中。
張永雖然身有殘缺,可因為沒有多大野心,平日裡倒是修身養性的多,於這賞花一道,倒是有些研究。
當下他見劉瑾要刁難自己,索性也就不去觸那黴頭,就在這庭院之中,貪看起這難得一見的盛景起來。
第六百七十九章 爭寵
一時間,兩個權傾正德朝的兩個大太監,隔著一道帷幔,一個在外面貪看賞花,怡然自得,一個卻在花廳之中,枯坐等待,想要煞煞另一個的脾性。
就這般過了許久,劉瑾見張永好似真的準備賞花賞到金烏墜地,日月變換的時候,總算是再也不想等待,只得率先開口說道:“張永,你若喜歡這些花兒,不若我都送給你如何?”
話聲剛出,一道掌風呼嘯而出,直接掀開了那帷幔,露出了花廳之中,端坐著的劉瑾。張永正是準備回答,不料那掌風掀開帷幔之後,竟然凝而不散,在院中輕輕一繞,好似一道狂風席捲了一般,本來還百花爭豔的庭院,剎那間就變得一片狼藉,只剩下花枝敗葉,顯得極為蕭索。
張永也是沒想到,只因自己故意與劉瑾鬥法,假借貪看賞花,怠慢劉瑾,這劉瑾就悍然出手,把所有的花卉,一個不落的都給毀去。
當下他心中即是憤怒,又是震驚。憤怒自然就在於劉瑾的霸道,震驚卻在於劉瑾的武功。本來劉瑾武功就算厲害,可也只是身法詭秘,讓人防不勝防,在內力方面,卻也比其他幾人高不了太多。
可如今劉瑾這一招,非但沒有半點取巧,反而是貨真價實的內力掌勁,比之自己這些人,高出至少兩個層次。
這才多久不見,劉瑾的武功怎麼會精進的這般快?張永心中震驚不已,可他哪裡知道,這卻就是因為劉瑾從軒轅破那裡得到了葵花寶典的全本,從而使得內功大進所致罷了。
不知原因的張永,一面心中思索劉瑾為何會武功大進,一面嘴上問道:“既然說要送,劉公卻緣何都毀去了!這些花兒,可有不少都是價值連城的,就這般毀去,誠為可惜!”
“嘿嘿!”聽得張永的話,劉瑾身形一晃,再見時,他卻已經出現在了花廳的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說道,“再價值連城,若是對我沒用,我也是會毫不猶豫的毀去!”
“就好像上次於家莊,你只是因為我助陛下出宮,就毫不猶豫的命魏彬對我手下出了死手,把所有參與的人,無論是不是我的手下,只要不是你的人,盡皆殺了,是麼?”張永也知道,這件事繞不開,與其等劉瑾發難,倒不如先說出來,至少還能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