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是的,蘇瓷捂住肚子,她怕寶寶等不及了!
昨日開始,她開始感覺有些腰痠,一陣陣的酸,到了傍晚,下腹就開始有一陣陣的發緊隱痛。
——她這方面的知識還是不缺的,她立馬就意識到,這是快要臨盆的徵兆了。
應該再過幾天,她就會臨產了!
她估摸一下楊延宗暗示的日期,一時急得不行,她也不知自己臨盆會不會剛好卡在這個日期上啊!
到時候沒她的配合,她還疼著,會不會給營救行動增加很大的障礙?
不行,不能這樣!
蘇瓷腦子飛速轉動,次日她示意白姑給她夾帶一張小紙,她用耳釘的刺破手指,飛快在小紙上描下幾個小字,“我想試試出去。”
……
楊延宗很快就接到了蘇瓷這封回信了。
看見歪歪扭扭的褐紅字跡,心口一堵,唇抿緊,只是定睛一看,如果她能出宮,那當然更好了!
實話說,蘇瓷一點都沒猜錯,這次的營救行動,確實是眼線盡出血腥滿地的,而更重要的,她都快九個月了,楊延宗真的很擔心,擔心這過程中她娘倆有什麼閃失。
楊延宗長吐一口氣,飛快回了一個,“好。”
又添了句,“別勉強。”
……
蘇瓷不勉強,她也沒打算做什麼,就動動嘴皮子而已。
藉口,她還真有一個,任氏的生忌快到了。
蘇瓷還真的有快生產的跡象了,胎兒已經有一點入盤的跡象了,萬幸的是,男人不會看,那些會武的宮女顯然也不懂這個,至於徐皇后一開始遣來的另一個宮女姑姑,白姑早已準備,趁著她陪床的時候,不知怎地,在自己衣裳裡一抽,抽出幾條棉布,扣在一起,成了一條墊子,勉強能用,早點起來悄悄把墊子扣在衣裳裡墊著,把微微下墜的肚子填起一些。
蘇瓷長長吐了一口氣,無聲撫了撫肚子,臨近足月,寶寶活動空間變小,胎動變得緩遲又實在。
她心裡嘀咕幾聲寶貝聽話。
抬眼看紗帳的窗外,想起任氏,心裡默唸,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用你當藉口的,實在是你男人太過分了。
季元昊每隔幾天都會來親眼看一次她這個重要人質,不忙的時候三五天,忙的時候十天半月也會來一回。
有時候坐坐,有時候一起在花園逛逛,聊聊天氣,聊聊景色,或者聊聊其他。
兩人很默契沒有撕破最後那一層紗,季元昊微微帶笑,蘇瓷也談笑自如,就恍惚就好像從前一樣。
算算日子,季元昊也差不多該來了,這次比她預期晚了兩天,不過蘇瓷心裡有數,對方應該正在忙著和楊延宗之間較量。
蘇瓷坐在廊下曬太陽,季元昊徐徐踱步而來,她說身子重沒有起身,他也不介意,命人也給他端了一把椅子過來。
兩人一人一邊,半倚在廊下曬太陽。
這次,因著徐皇后命人送了蜜瓜葡萄的果盤過來,所以話題由徐皇后開啟,徐皇后胎不算很穩,日前下臺階閃了一下,臥床幾天才好。
“到底是年紀小了,其實母體得過了十八以後,才算發育成熟。”
蘇瓷客觀點評一句,插了塊蜜瓜吃,“二十歲往後更好。”
季元昊看她一眼,難怪她二十後才有孕,他有些好奇:“那他知道嗎?”
他猜蘇瓷避孕,那楊延宗知道?
楊延宗也不是兩人避諱的話題,蘇瓷挑了下眉:“不知道。”
季元昊忍不住笑了起來了。
陽光下,蘇瓷有些豐腴的面龐陽光依舊,在金色秋陽下容貌細細可見,臉色紅潤,顧盼有神。
隨著兩人聊得多了,季元昊也不得不承認,蘇瓷確實是個非常優秀非常精彩且極具自身魅力的女性,她眼界開闊,知識面廣,眼光獨到,性格又有趣,人生多姿多彩,本身的存在就像一個吸睛的發光體,他忍不住摸了摸手腕上的那串檀木念珠。
——難怪承檀會對她一往情深。
很難有人會對這樣一個女孩子生出惡感,就連本來有些暗怪蘇瓷的他也漸漸開始理解季承檀了,更何況是當年那情竇初開的少年郎。
他有些黯然,有些惆悵,正垂眸間,卻忽覺蘇瓷側轉頭來。
他抬眸,挑眉。
蘇瓷輕聲說:“任姐姐的生忌快到了。”
季元昊一愣,緩緩說:“我記得。”
任氏的生辰,是八月二十,每年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