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風景確實很好,有奔騰峽谷,有蒼山怪松,還有登高望極大河浩湯,一路玩出了一頭的汗,楊延宗給她用帕子揩了,兩人穿山而過之後,在快到昌邑的時候,還找到一個絕美的櫻花湖。
一個“呂”字型的相連通湖泊,波平如鏡,水天一色,漫天漫谷的野櫻繞湖而生,此時已經已經四月上旬了,山間晚櫻才是怒放的盛時,入目繽紛燦爛的炫目嫣粉,盛極燦極,整個山頭溪谷好像怒放的粉色海洋,映著一泓望不見盡頭的清凌淨水,簡直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哇,哇!”
蘇瓷連哇了好幾聲,真的太美了,沒有絲毫人工雕琢的美麗,楊延宗說昌邑風景不錯,那是真的很不錯的啊!
她驚歎時,一陣山風拂過,繽紛落英如雨,撲頭蓋臉,蘇瓷伸手去接,鮮嫩嬌豔的花瓣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掌心上,感覺真的棒呆了!
兩人屏退親衛隨從,楊延宗駕馬,帶著她打馬穿行在繽紛的花林之中,時不時一陣的花雨,漂亮到了極點,浪漫到了極點。
兩人一路驅馬到了湖畔,雜矮的茶花錯落叢生,坡下厚厚的一層櫻花瓣,風一吹還會滾動,就想一層厚厚的粉色地毯,鮮豔無比。
楊延宗親勿她,兩人從馬背上滾落到山坡上,一路咕嚕嚕滾到坡下的茶花從裡,茂盛的茶花遮蓋了兩人,厚厚的櫻瓣揚起又落下,他把披風解下撲在地面上,摟著她翻滾在上面。
……又來了。
自從前兩天兩人和好後,楊延宗幾乎和她時刻形影不離,兩人那事兒很頻繁,一天至少得兩三次,這還是他顧忌著她身體還有點虛,沒有放縱來,不然估計得不止。他真恨不得在她身上烙下烙印似的,蘇瓷真的快有點招架不住他了,承載即將超標了啊啊,但他已經箭在弦上,她推了兩把,只好喘著說:“別,別脫衣裳。”
這露天露地的,而且她知道親兵們會遠遠尾隨,她總有點擔心。
楊延宗輕笑一聲,親了她一下,行,不解就不解,都聽她的!他深深勿住她,敞開外衣罩在她身上裹著,只解開了腰帶褪去下衣,擁著她,一記深勿堵住她出口的悶哼。
紛紛花雨,刷刷的風吹撩動湖面的水聲,兩條細白的腿兒被擋在外袍底下,有野鷺飛過,在湖邊清洗羽毛,一雙雙交頸,茶花從裡的櫻花瓣翻滾碾碎,鬢髮沾染了馥郁的花香,自朝陽初升的半上午一直到午間,才漸漸停了下來,一陣風風吹過,櫻雨紛紛。
等兩人從櫻花湖出來,已經是午後了,日影微斜,陽光金燦燦的。
蘇瓷有點懶懶的,靠坐在楊延宗懷裡,她緩了一會兒,不過在即將進去昌邑的時候,她又精神起來了,開始興致勃勃左看右看。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足跡踏遍了昌邑里外的風景名勝,什麼“擁雪亭”、“小湯山”、“河口瀑布”、“蒼蘭寺”都給統統玩了一遍,還別說,這昌邑確實是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民風也淳樸,玩倒是玩得超盡興的。
就是,蘇瓷不由問:“你不用先見見這邊的官員嗎?”
說是出來玩耍的,但來都來了,有些公事上的活兒正好一起辦了才是正常操作。
蘇瓷偏頭看他,但楊延宗這兩天就光帶她玩耍了,甚至連昌邑城都沒進過,他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楊延宗低頭啄了她額頭一下,摟著她的腰放開韁繩,讓大棕馬輕快地小跑起來,“不用,都安排好了。”
“不用嗎?”
但蘇瓷還覺得他眼神有點不對,不獨此刻俯瞰昌邑山水的,這兩天都是,怎麼說,就……眼神有點淡。不,這麼說也不對,他這兩天也是興致勃勃的,看周圍風景也十分感興趣,但怎麼說吧?這種興致是光陪她遊玩的興趣,其他都很淡。
但不對啊,這是封地,他的第一塊名正言順的地盤來著,楊延宗這態度就有點兒不對勁了。
蘇瓷也機靈,腦子一轉就反應過來了,“這封地是有什麼問題嗎?”
楊延宗笑了下,他瓷兒就是聰明!他喜愛極了又啄她粉嫩的臉頰一下,然後直起身,兩人剛看完瀑布下來,現在是處於大西嶺支脈大雁山的南麓,正好俯瞰整個昌邑及其周邊地區,楊延宗勒停馬,教蘇瓷看地勢:“大西嶺自谷水而斷,大河將山勢戛然而止,而南岸論山勢險峻遠不及北岸。”
“谷水滔滔,固然給昌原平原帶來豐沛的水源,極利農灌,但也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那就是支流太多極利於進攻。”
楊延宗馬鞭再點點近處:“你再看,昌邑背靠大雁山,面向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