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半死不活,這極大放鬆了北戎人的戒備,當然,警惕還是有的,彭老大直接把她倆仍在大通鋪的最裡頭,罵罵咧咧幾句,自己過去看了看,最後還是讓人去請大夫了。
這可是重要人質,可不能沒出關就病死了。
大夫來了,也皺眉頭,先給兩人的腳用了藥,然後開了方,並搖頭擺腦一番,說最起碼得休養半個月,才能痊癒,不然唯恐有性命之虞。
說得十二萬分嚴重,蘇瓷真的很感謝他。
於是,兩人有個更好的待遇,起碼能睡床了。
這般處心積慮之下,蘇瓷終於找到了第二次出逃的機會!
這一天夜裡,她們夜宿破廟,剛剛被抬下來放進沒倒塌的土廟後間,前頭又來人了。
彭老大皺著眉去前面了,並且他身邊的人也跟去了大半,對方非友還可能是敵,一行人非常警惕。
蘇瓷在破舊的帳縵微微睜眼看,只見月光下,十一二個蒙臉人正和彭老大交談,這副裝扮,有點讓蘇瓷想起那天永濟河畔突然冒出來的高手。
外頭劍拔弩張,對方才十一二個人,卻讓這邊的數十人十二萬分的警惕,蘇瓷身邊的兩個人也抽刀出去了。
外頭對峙間,任氏突然抽搐起來,並痛苦吐藥,留守的那個人大驚,藥有什麼問題嗎?!
任氏抽搐一下,突然停下一動不動,讓那人大驚,趕緊俯身試探她的頸脈。
就在這一剎那!
任氏突然抱住他的頭,將他的嘴巴和腦袋牢牢悶在懷裡,使勁了吃奶之力!
蘇瓷一躍而起,抱起早就看好的土磚狠狠敲在他的後腦勺上!
正常情況下,這麼一塊被風化多時的土磚是根本敲不死人的,所以彭老大他們根本就沒把這玩意當武器,可奈何這人遇上的是蘇瓷,蘇瓷看準他腦幹區域,快準狠,稜角到整個磚頭,一拍粉碎,而這人直接不動了。
腦幹是生命中樞,最脆弱的一點被這麼狠狠一敲,這人直接暈厥了,蘇瓷和任氏一個捂住他的嘴巴一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不多時,這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