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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拿了女主劇本的鹹魚 第33節

四歲。

六王府只要不糊塗,就不會將四王府七王府置於死地,和談是肯定能談的,並且這兩天就會談出一個結果來,只是四王府要割捨的利益只怕要更多一些。

這件事情,四王心裡也有數,和談得他親自出馬也不用季元昊多費神,他叫季元昊來,主要是另外一件事。

“這次六王府不倒,他日又成後患啊!”

四王深深撥出一口濁氣,眯起雙眼,廢了兩年的時間,局勢不由人,經過搶奪賬冊和劉應兄弟事件之後,四王對六王府更加忌憚。

——六王不比他強,但他麾下確實因緣際會聚攏了好大的一批文武能人。

就譬如這次那個楊延宗!

季元昊站起身,“啪”一聲單膝跪地請罪:“烏川未能取得賬冊與劉應兄弟,元昊辜負義父所期!……”

“哎。”

四王揉揉眉心,未能奪取賬冊及劉應兄弟,他固然失望,但事已至此,多說已無益。

四王城府很深,他還用季元昊,他就不會苛責他,事實上這件事四王並沒說過什麼。

季元昊請罪,他把人叫起來,“勉之戒之,以期後續。”

季元昊垂了垂眼瞼,頃刻抬起,鏘聲:“是!”

四王把季元昊叫起後,吩咐:“六王,六王府始終是我們的心頭大患啊。如今雖與六王府和談,但未雨綢繆還是儘早為好。”

他招手季元昊附耳過來,說了幾句,大意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設法給六王府埋下隱患或離間之類,以備日後發難,但切記悄然無息。

季元昊明瞭。

從四王書房出來,季元昊沿著硃紅廡廊回到西大跨院,因為他的能幹,季元昊甚至在四王府擁有和世子一東一西差不多同樣規格的大院落,一路走來,僕役婢女管事紛紛俯首,畢恭畢敬。

但季元昊心裡很明白,只要他有朝一日體現不到足夠的價值,四王就會立馬翻臉,如同昔日對他那群同一個大院裡一起長大並逐漸消失減少的義兄弟,棄如敝履。

季元昊心裡冷笑一聲。

他緩緩踱行,回到家中,妻子任氏正坐在桌旁細細翻看長子的功課,見得他回,任氏忙起身迎上,見他面帶思索之色,忙打發了長子回去用功,自己親自給他捧了茶來,柔聲問:“夫君,王爺那邊說什麼了?”

“沒什麼。”

季元昊拉任氏坐下,把剛才四王說的事簡單複述了一遍。不過剛才他一路上,想的卻不是這件事,他想的是蘇瓷,不,這麼說也不對,他應該是在想劉盛,以及治好他那味奇藥。

奇怪,照理劉盛是不可能活的,可偏偏現在他活了,並且成為脅迫劉應改口的重要把柄!

既然三府有意和談,劉應將會改口這些大訊息四王府這邊肯定知道了的。

可問題是,出發之前,季元昊得到了很確切的訊息,劉盛是身受重傷的,按照那傷的程度以及一路苟延殘喘的奔波,劉盛不死也垂危了,他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其實楊延宗清理掃尾得很乾淨,有關蘇瓷手裡那味新藥的蛛絲馬跡,除了當其時注射了卻確保不會洩密的心腹以外,該解決的痕跡他已反覆清掃過了。

季元昊也不知道。

但這人確實是個心思慎敏的能人,尤其,他是親身經歷過的烏川一行,很多事情就和他擦身而過,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劉盛的傷,但僅憑藉這一點,他就猜到了——楊延宗手上要麼有神醫,要麼有神藥。

神醫,他思忖片刻,否了,再厲害的醫術也萬變不離其宗,他不是沒見識的人。

一一排除下來,那就剩下藥了。

季元昊對這種藥很心動,食指有節奏在桌上輕敲:“那蘇棣真真養個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