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蕖州不遠,不行我們再過去。”
蘇瓷是根據山勢河流結合地質人口分析的,發表的意見言之有物,楊延宗頷忖度片刻,頷首:“可。”
……
蘇瓷見沒她什麼事,趕緊提起藥箱溜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們下去和大部隊匯合了。
接下來是一天時間的休整。
蘇棣身上也髒得厲害,黃土混著血跡,不過好在都不是他的,見閨女平安歸來,他和陳氏兩口子心裡大石才算落回地上。
接下來,就是蘇燕捱罵了。
這個是必須罵的。
蘇棣咬牙切齒,痛心疾首:“為父是怎麼教你的,你娘是怎麼教你的!好啊,好啊,你竟敢……”私相授受,“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了,看老子不揍你!……”
揍吧,揍吧,反正也不掉二兩肉。
蘇燕低頭作懺悔裝,甚至擠出一點眼淚表示痛悔不及,實際內心不痛不癢。
畢竟因為季承檀這破事才導致先前計劃出現意外,這頓罵是必須的。
蘇棣有點作戲成分,但也是真氣急了,但還是不敢大聲,也不敢透露什麼關鍵字眼,生怕破壞閨女名譽。
蘇瓷心虛縮了縮,趕緊偷偷瞄了楊延宗那邊一眼。
不想那邊剛好也正在說這件事。
楊延信語帶兩分鄙夷,聽著蘇棣罵聲,抱怨了幾句,說著說著話題不免又轉移到蘇瓷身上:“幸好咱嫂子不是這樣的。”
楊三楊延貞,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郎,眉眼頗似其兄,不過眼睛圓溜溜的,少了凌厲,多了清秀和幾分少年人的青稚,聞言連忙附和:“對對!幸好有咱嫂子在呢!”
他看他大哥的手,“不然咱大哥這手可就要耽誤了。”
就憑這一點,楊延貞就滿心感激,他大哥從小帶著他們,在兄弟倆心裡位置不亞於父親,甚至比父親還要更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