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搗鬼,以後可有你的好處。”
說罷,香肩未晃,雙腿不曲,嬌軀卻驀地貼地飛掠,眨眨眼便失蹤跡。
那王金眼見姑娘,施出這“移形換位”的無上輕功,頓時看直了眼,好半晌回過神來,揉揉眼,捻捻腿,頓見那白楊樹上,深沒入柄的鋼刀,方才“哎唷”一聲驚覺這不是做夢。
他跑去樹邊,用力抽出鋼刀,只累了一頭大汗,方才將刀抽出。
他自嘆弗如的搖搖頭,執著刀繼續巡行,果然守住他自己的諾言,未將這一場事告訴任何人。
龍淵察完一列房舍,未見王敬實等五人的人影,正待進入二進,霍見雲慧掠來。
他疾迎上去,問道:“慧姐姐,有訊息嗎?”
雲慧拉著他隱入樹影之後,悄聲將王金之言告之,龍淵不由大為驚奇,猜不出其中出了什麼岔子。
雲慧見他如此,便道:“走,咱們回去,問問跛丐叔叔去,再不明兒讓嘴多打聽打聽,或許王老闆他們,到別家去了。”
兩人折返客棧,見著笑面跛丐,雲慧將前情說出。
笑面跛丐一時也拿不準,出了何事,不過他可是有主意,他道:“按說這三江鏢局,在金陵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王敬實與皖南四劍,既然投到這裡,決不會無故另請別家,再說於三飛昨夜,已然一口應承,怎可能再打自己的嘴吧?所以依我老跛子看,八成是於三飛故意搗鬼……”
雲慧也道:“叔叔這話有理,若是這于飛果然是從前的於三飛,就更加靠不住……”
龍淵卻是不信,他道:“不會吧,昨夜他不是說得蠻好的嗎?”
笑面跛丐“嘿嘿”一笑,道:“賢侄你那知人心險詐,若說這於三飛沒有弄鬼,接下了這椿生意,為什麼又往外推?你不是聽他說過,叫王敬實和皖南四劍,在珠寶未脫手前,不要出他的鏢局嗎?”
龍淵心中猶疑,順口應道:“是啊,這話慧姐姐昨夜也聽到的。”
笑面跛丐“嘿嘿”又笑,道:“所以,我說這于飛若不是已經把王敬實等人做了,就是安了壞心,想把他不但推出門後,再設法攘奪那批珍寶。”
雲慧心中早存先入之見,認定於飛便是當年的於三飛,故此她一聽笑面跛丐之言,立即搶先答道:“對啦!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龍淵見二人意見一致,不由信了幾分,焦急道:“那該怎麼辦哪?……”
笑面跛丐略一沉吟,道:“有啦!賢侄你快在叫那王嘴多出去探聽一下,若能打探得王敬實五人的落腳之地最好,否則明日老跛子和你們,一同去見上這位於三飛,直接問問他就是。”
雲慧第一個贊成,道:“對,就這麼辦,要是他不肯,我就下手對付他,順便也好問問,當年的事……”
龍淵心中頗不以為然,只是不好表示反對,便出去喚那店夥王嘴多,一邊籌思緩和之計。
王嘴多一聽說託他找人,頓時再起知遇之感,眉開眼笑的,哈哈笑道:“大爺你老請放一百二十個心,不是我王嘴多誇口,只要是真有其人,不出兩天,他便是藏在城牆縫裡,我王嘴多也能把他找出來……”
龍淵展顏一笑,隨手賞給他一綻銀子,將王敬實五人的名字長相告訴他,道:“這王老闆是我的朋友,他們昨天與我前後腳到過這一條街上,不過他們投在三江鏢局裡,後來聽說又離開了,嘴多你替我問問,他等現居何處,最好是快一點!”
王嘴多接過銀子,一看足足有十多兩重,頓時喜得打恭作揖,連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兒的應是,連道:“大爺放心!大爺放心!”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王嘴多犧牲了暖和的被窩,連夜展開了探問工作。
第二天一早,龍淵等才起身,即見五嘴多垂頭喪氣,腳下像拖著萬斤重鉛,蹣跚地走進來,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叫聲:“大爺”搖搖頭,道:“小的跑遍了整個的金陵城,嘴都間破啦!就沒有問著有這五位爺。”
龍淵大為驚訝,道:“真的嗎?”
王嘴多見他不信,抬起腳來,指著腳底,急道:“大爺你看看,小的鞋底都磨穿了,這一夜,直跑到現在才剛回來……”
龍淵啞然失笑,道:“嘴多你別多心,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奇怪,他五人難道會飛了不成?”
王嘴多道:“是啊!這事真怪極啦!不過小的曾到三江鏢局問過,門房上說,前晚上三更多點,總鏢頭親自陪了五個人出門,當時他們都已睡了,沒有看到,不過確實聽見總鏢頭哈哈大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