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身形如電,倏忽往來,如同鬼魅一般,不僅快如淡煙,難以為人發現,便是連衣袂帶風之聲,都已極微,因此,房中所居即便是功力卓越之士,耳聰目明,堪能察聽毫末微聲,亦然是難以發現,他的蹤跡。
龍淵在一列房後,逐一察聽,凡房內有燈未睡的,以耳辯言,睡了的則自後面窗中窺洞辨人。
但那知找了半夜,不但未發現五人行跡,便是從鏢師鏢夥的談話中,也未聽出有絲毫涉及王敬實五人之事。
龍淵大為詫異,卻不死心,仍繼續往內院房找去。
且說雲慧,心知蹊蹺,心中暗忖:“何不捉個人來問上一問?”
但當著龍淵,又怕他心慈手軟,不肯下手為難別人,故此才提出分頭搜尋的話來。
她掠身廳右,遊目四顧,只見那一列房舍之後,有一處練武用的空場。
那空場十分寬廣,十數丈外的牆邊,是一排高可逾丈的白楊樹。
樹下一條箭道,直通後園,道上此時,正巡迴著一個勁裝執刀的漢子,想來必是守園護院的鏢夥。
雲慧毫不遲疑,微伏嬌軀,疾如飛矢般,貼地飛掠如一縷青煙,瞬息間已至那漢子身前!
那人果然是局中守園的鏢夥,他正在巡行,突覺得眼前青影晃了一晃。
他乃是訓練有素之人,才一察覺情況有異,手中鋼刀,翻腕一擰,一招“橫掃五獄”猛力劈掃而出。
同時間口中已然暴聲喝道:“什……”
他這種反應,真可謂快速之極,對方即或是一流高手,在此種猝不及防,大意輕敵的情況之下,雖可能保得性命,卻也必被他迫退三步。
孰料雲慧雖也是猝不及防,未想到他會有此一招,但她一瞥那漢子擰腕張口,“什”字出聲,未待“麼人”二字與刀招砍出。
卻早已猛一凝體內真氣,纖足釘地立定,雙腕電疾翻出,左手二指如剪,夾向鋼刀,右手駢指輕輕一擋,已點在那漢子“肩井穴”上。
“肩井穴”是人身三十六大死穴之一,手法若重,點上非死即成傷。
但云慧手法特異,出手極有分寸,那漢子眼前才看清雲慧的如花嬌顏,但覺得周身一麻,口噤聲閉,執刀的右手一震,劈出的鋼刀,已然被雲慧夾執過去。
雲慧手出如風“叭”的在那人肋下一拍,解開了他的穴道,鋼刀電般一豎,已頂在那人“喉結穴”上。
這一手功夫,前後一氣呵成,不僅快捷,而且那動作極盡美妙之姿。
那人功夫不高,眼皮子可看過不少高人,但像雲慧這般的,卻還是第一次入眼。
他心知自己反抗亦是徒然,穴道一解,乾脆乖乖的站在當地,靜等著對方的吩咐。
果然雲慧方一將那人穴道解開,立即悄聲嬌語道:“不準亂嚷,姑娘有話問你,只要你實話,姑娘絕不會難為你……”
那人未待雲慧說完,搶先應聲,道:“姑娘你有什麼話,請只吩咐吧,我王金知無不言。”
雲慧想不到他這麼幹脆,微覺一怔,道:“昨天下午到你們局裡的皖南四劍,與一位王敬實,現在何處?”
那人“噢”了一聲,道:“他們確是來過,昨晚我們總鏢頭尚請這五位,在前廳用飯,但不知為何,深夜之中,這五位深夜裡忽然辭去,現在已不在局裡頭啦。”
雲慧大為驚訝,但看那漢子神色,又不象是說謊欺騙她,芳心之中,疑雲大起,猜不透五人何以猝然離去?
王金見雲慧沉吟,又道:“他五位走時,老鏢頭還親自送出大門呢,昨夜小的未值班,宿在門房,也曾親眼目睹……”
雲慧見他愈說愈像,忍不住問道:“真的嗎?……”
那王金誓道:“小的若是欺騙姑娘,一定不得好死,再說這五人與小的鏢局,根本沒有關係,小的袒護他們幹嗎?”
雲慧不由不信,放下鋼刀,警告道:“好,姑娘信你這話,但若是察出有假,必不輕饒,現在你委曲一下吧……”
說著,正待點那王金穴道,王金聞言,神色一變,霍地搶先搖手,道:“姑娘你這是何苦,小的不說就是……”
雲慧他如此,知道他曉得厲害,不願穴道被點,想想這事兒不但與他無涉,與這三江鏢局本身,也無多大關聯。
自己現既問明瞭王敬實不在局中,也不必再多逗留,同時又聽他保證不說,便順手將鋼刀輕輕一拋,刀去如虹,“嗤”的穿入五步外的楊樹內,道:“好,你既識得進退,姑娘也不願讓你受罪,不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