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必認為我等,乃是故意上門挑鬥,非出盡所有手段,與我等一拚不可。”
龍淵恍然大驚,必中暗怨道:“這不是送上門來的嗎?但但轉念間,只要自己以誠待人,仁義在先,見著那老和尚時,與他好言善語,若他也非是不通情理,恩將仇報……”因之,不由得氣勢為之一壯。
只是,此際一切在未定之數,若將自己這番心思說出,不要說她們可能不信,便是自己也沒有十分把握。
故此,也微微一笑,定下心來,大吃大喝,靜等著事態發展,卻不再接茬兒。
風蘭與雲慧,都對這廟中的和尚,抱著成見,料定了這一帶絕無好人,故此總盼望著,既然是不走,就得好好的鬧上一場。
她兩人一般心思。“先下手為強”,後下手的,雖不見得定要遭殃,但是主動已失,先機易勢,處處陷入被動,豈不是沒勁。
因之都盼望著,龍淵能改變主張,發號施令,有所行動。
那知,龍淵雖則被武夷婆婆說的,神色一變,瞬息間卻又恢復了正常,一副悠然自得,自以為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令她倆大失所望。
風蘭還不死心,三把二下,將肚子填飽,抹抹櫻唇,立即自告奮勇,道:“怎的這和尚還不來,龍大爺,我去探探如何?”
本來按輩份武夷婆婆最高,但一來是龍淵主張,要來此院,為兩個和尚醫傷解怨。
二來龍淵在風蘭心中的份量,卻比武夷婆婆還要重些,尤其他素來寬於待敵,誠以待人,若是不先獲得了他的同意,就要被他錯認為不肯聽話,尚不要緊,若是被誤為嗜殺成性,兒戲人命,豈不要命?
那知,這一問龍淵竟真個擺出了大爺的面孔,他竟然沉聲低叱,道:“小蘭兒別頑皮啦,快乖乖與我坐下,如今是敵是友,端只在此一舉,你要一鬧,擾翻了大爺錦囊妙計,化友成敵,豈不是莫大罪過?”
風蘭聞言,快快坐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嘟起了小嘴,自言自語的怨道:“好神氣嘛!我就不信,你能有什麼靈丹密方,能化敵為友,哼!現在不叫我動?等一會若是打起來,姑娘也不動,就看你一人的本事,能施多大……”
雖然是自言自語,但一桌四個人誰也沒聽漏了一字半句,尤其是再看見她一臉的天真嬌嗔,恨恨不已之態,活像是個小姑娘,雲慧第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
龍淵與武夷婆婆,也覺得好笑,但還沒笑,就見那濟眾和尚,匆匆的走進房中,謙恭合什行禮道:“施主們吃得可好?”
龍淵忙起身,隨口讚譽幾句,只聽那濟眾,也不遜謝,便自言歸正傳,道:“貧僧適才去請示鄙院方丈,他老人家正愁得沒法,一聽說施主醫道超絕,立即命貧僧加急趕來,請施主為鄙師叔診治重傷……”
說著,盼了雲慧等人一眼,語氣一頓,故作沉吟道:“只是,鄙師叔現在後院,方丈室中,不便移動,而方丈室為鄙院佛門重地,又不便容各位女客光臨。故此貧僧之意,是否請各位女施主,就在此房休息,而施主你單獨移玉前往?”
龍淵宅心仁厚,自然能體諒人家的為難之處,此際見他這麼說,便自學著那酸腐的口吻,道:“好,好,好,大師父既然這般說法,學生等客隨主便,豈能不遵。”
說著,轉頭對武夷婆婆,道:“婆婆就在此地,稍坐小休如何?”
武夷婆婆一生閱人無數,早已看出濟眾和尚,自入房後,便自左瞧右看的,目光亂瞟。
俗雲:“目不正,心必邪!”這和尚如此模樣,分明是暗懷鬼胎。
但這話在她肚子裡,沒說出來,口中卻應承道:“大爺你儘管去吧,老婆子等在此地休息一陣就是。”
說著,眼角一轉,果見那濟眾和尚的黑臉上,掠過一絲獰笑,一閃而沒。
風蘭鳳目如電,自然也瞧見了濟眾和尚的異樣表情,她櫻唇一撇,本待唱破,不料她背後的雲慧,暗暗捏了她一把,將她止住。
龍淵大搖大擺的隨在濟眾和尚的身後,所至處古松、奇石天然成趣,相倚相扶而成,不由得衷心大悅,邊走邊加讚賞!
濟眾和尚信口應對了幾句,轉眼間穿過一個月洞石門,抵達一重更見清幽的院落!
這院落背後,便是那懸崖壁立的玉屏峰,只見那峰壁上下如削,上拔雲霄,仰視那直立千尺的屏峰,兩兩相較,卻像是小得可憐!
濟眾和尚在門外止步,幹“咳”一聲正待開口,卻忽然低聲對龍淵道:“啊!請問施主貴姓?”
龍淵一怔,施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