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玻璃牆外。
玻璃牆外的人行道上,一個女人的身影正離著他們視線的方向而去。
那個女人穿著一條超短牛仔裙,一件淺綠色的短小上衣。
她的背影很瘦,很瘦很瘦。
很瘦的腿,很瘦的手臂,很瘦的身材。
以花花公子小徐哥對女人的閱歷,他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推斷出那個女人的胸部也是很瘦的。
對於油條一樣的女人,即使長得再漂亮,在他眼裡也只是一根油條而已。
所以他弄不懂為什麼夏遠一直盯著那女人看,為什麼對這個連面孔都沒能看見的女人這麼感興趣。
那女人走得很快,已經穿過馬路了。
夏遠突然站了起來,朝門口衝出去。
小徐哥低下頭,笑夏遠真是個沒見過女人的學生而已。
可當他抬起頭時,發現冷公子和姚琴都跟著夏遠跑出去了,所以他也只有跟著出去。
那女人轉眼間已經走到很遠,走進了浦東金融大廈了。
夏遠跑進浦東金融大廈時,只看見大廳里人來人往,哪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夏遠站在大廳中央,大聲喊道:“你給我滾出來!你躲了六年也該躲夠了吧!”
沒有人出來,只有來往的人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他。
小徐哥,冷公子,姚琴站在一邊,望著他。
小徐哥側頭道:“你們說,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夏遠過去的女朋友?”
冷公子在一旁冷冷地道:“不會。”
小徐哥問道:“為什麼?”
姚琴不假思索地道:“六年前夏遠才剛發育呢。”
還是沒有人出來。
夏遠轉身向外走去,他們三人也跟著離開。
等他們離去後,一個女人從女廁所走了出來,輕拍她很不豐滿的胸部,道:“好險,好險。”
咖啡廳的環境總是幽雅而浪漫的。
包廂裡,淡藍色的磨砂玻璃,透出美妙的光線,音響裡緩緩傳出輕柔的曲子:那一年,多情花開的季節,你像原野上的杜鵑,種進我的心田,叫我這一生流連,流連在夢的天邊……
沈進指節間的煙燃了一小截,他正閉著眼睛,指節輕輕擊打著桌面。
門開了,進來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很特殊的女人。——因為她的身材,至少在小徐哥的審美角度裡,絕對不美。
她很瘦,很瘦很瘦,太瘦了。
對於一個很瘦的女人,如果你又要求她有一個豐滿的胸部,那就像你非得要用3塊錢買一斤豬肉,即使買到了,恐怕那也是注水的。
所以對於一個很瘦的女人,還是不要要求得太多才好,至少,至少要容忍她那可憐的胸部。
這個女人的胸部確實夠平的了,平得就像一張撲克牌,如果不是她還長了一個腦袋,恐怕連正反面都分不清楚。
可是她又的的確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那種魅力能迫使男人犯罪。——當然,小徐哥是個例外。
一個沒有胸部的女人卻又很有魅力,這確實很奇怪。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她還有兩條秀挺的長腿,穿著超短牛仔褲,這兩條腿筆直又結實,白滑如絲綢。而且她還有一張精美到極至的臉,一張能讓男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臉。——要不是她還有個男人看一眼也絕對忘不了的可憐胸部,她絕對是個完美的女人了。
現在她坐了下來,坐在沈進的對面,從包裡抽出一支女式香菸,一隻精緻的打火機,火苗一閃,從她動人的嘴唇裡吐出一圈細膩的菸絲。
沈進吸了口煙,望著她,笑了。
她酩了一口咖啡,看著沈進,道:“你終於想起我了”
沈進笑著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那女人不屑地一聲冷笑,道:“你和你那位朱笛小姐,還有其他情人在床上快活的時候,也在想我?”
沈進笑道:“當然想你了。和她們在床上快活時,更讓我懷念和你在床上銷魂的時光。她們在床上的表現,和你相比,大概都是不及格的。”
那女人冷笑了起來,道:“你這個人說話,女人永遠分不清楚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沈進笑道:“連你也分不清?”
那女人冷笑道:“我當然分得清,就你那麼點腦子,我還看不懂你?”
沈進道:“許多女人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