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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啪!”一個巴掌橫空而來,打得他飛到珍寶架上,無數古玩轟然倒塌,砸在他身上,一個沉重的案閒青銅簋發出一聲極沉的悶響,打在他腿上,這時他半邊臉已經高高腫起,他捂著臉抱著腿大叫:“啊,救命啊!死人啦!”

明厚載不知什麼時候進來,面色鐵青,喝道:“再敢胡說八道,下次……”他盯著輕薄男子的心臟:“我就親手把它挖出來!”

說完轉身攬著褒若就走,“殺了他!殺了他!”那人尖聲狂叫,痛得扭曲的臉擠成古怪的一團。

“呀——”四名護衛竟是練家子,拔刀上前不砍,其中一把刀明晃晃地竟朝褒若而來,褒若大驚失色,雪白的臉映著雪亮的刀,分外煞白。明厚載見他們刀劍竟然不避褒若,大怒之下,再不容情,抽出隨身的腰間軟劍,迎風一抖,就成了一柄三尺來長,寒光如雪的利劍,向正朝褒若襲來的那護衛擊去,那護衛本意是襲擊褒若以分散明厚載的注意力,藉機將他拿下,不意明厚載來得這般之快,同伴未及配合,那道劍光在他手腕處一閃,鮮血飛濺,一陣銳痛他的手筋便被挑斷了,鏘然一聲,大刀落地。

明厚載一擊得勢,忽聞得背後異響,矮身在間不容髮之間躲過身後偷襲,看也不看,腿向後徑踢,偷襲的人正欲變招,這一腳踹得他直飛到主子身上,當場把他主子壓得直翻白眼,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明厚載冷哼一聲,大踏步朝門口走去,褒若被他牢牢地抱在胸前,兩個丫頭緊緊跟在後面,剩下兩名護衛見不是對手,假意讓過,在明厚載擦肩而過之際悄悄從袖中掏出一枚金錢鏢,金錢鏢如一道追命金光,直飛明厚載後心,眼見明厚載似乎渾然不覺,正暗自以為得計,明厚載卻突然回身拇指與食指相扣,在鏢上一彈,金錢鏢帶著一聲利嘯回噬原主,在他未及反應時,金錢鏢深深打進他的大腿,直沒至骨。

最後那名護衛眼見三名同伴都失利,自知無法與他相敵,但臨陣脫逃,回王府也是死路一條,無奈只得舉刀上前,便是要了命也說不得了,明厚載看了他一眼,袖子一拂,將他撞到門框上,一口鮮血直噴出來,看著甚是嚇人,但那護衛卻心懷感激,明厚載這一撞,看似凌厲,卻手下留情,算是替他給主子一個交代。

明厚載護著褒若出了門,冷眼一掃,看熱鬧的人群嚇得一鬨而散,街上恢復了平靜,明厚載見還有人在角落偷偷窺視,未免讓人厭煩,這時奉命在外面守候的隨從也已趕到,明厚載道:“去反府裡的大車趕來。”

明府離這兒近不過兩條街,褒若是熟知的,不過片刻,一輛大車在他們面前停下,明厚載自己摟著褒若上了車,兩個丫頭隨著上去,褒若從方才打鬥到現在一直一聲不吭,心裡卻如同古玩齋打鬥一般混亂,這件事已經多少折射出人們對她的看法,嫁過人,又再訂婚,如今又毀婚,在滿朝大臣的心目中,自己是否已經形同蕩婦?

褒若心亂如麻,一路上一聲不吭,明厚載握著她的手沉聲道:“這事不是你的錯,不要胡思亂想!”

“我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褒若笑得冰涼涼地,讓明厚載好生心疼:“我被休下堂,如今又被毀婚,再加上你一天到晚在我家進出,不受人議論才怪,我可不就是蕩婦嗎?”

“那和你沒有關係,從前是我的錯,後來是他的錯,與你有什麼關係!褒若,你素來最自愛,怎麼依天受了兩句昏話就變了樣?你仔細想想,這些事情,與你究竟有什麼相干?你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扯進來的呀,你別胡想!”明厚載怒拍車壁:“那王八蛋胡言讓你這麼不開心,可惜我剛才沒有要了他的命!”

“要了他的命,便能讓一切流言停下來?”褒若幽幽地道,她雖不在乎名節,但是這種莫名其妙被人潑髒水的事讓她很不爽。

“流言止於智者,放心,這事我會處理,男人的錯不能讓女人來擔著。”明厚載堅決道,目光堅毅。

車到王府,肅曠見明厚載扶著褒若二人同下車,兩人面色沉重,明厚載更是面色鐵青,兩個丫頭都是又驚又怒的樣子,不由上前道:“出什麼事了?”

蕪兒和菁兒見到肅曠,不等褒若制止,就搶先把剛才的事告了狀,肅曠大怒:“哪家瘋子,竟敢這樣對我妹妹說話!是哪家古玩齋?”

凌王正在裡面,今日借身體不適,正與常佳享受難得的閒暇,肅曠大步流星地闖進他們小院,大聲道:“爹,妹妹被人欺負了!那個王八蛋要非禮褒若,說褒若是……我現在只是告訴你一聲,我帶了王府的侍衛去尋仇了!”

“慢著,你這個逆子,把話說清楚再走,這樣像什麼話?”凌王一聲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