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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上,雕工極其細膩,不由拿起來細細觀賞,夥計很是緊張,顯然是怕她不小心失手砸了東西,菁兒隨手給了他一塊銀子:“壞了我們原價買下。”

褒若初時不過因這件東西雕工精美才看看,然而這一拿起對著陽光細看,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個雕畫的一處岸邊林裡,竟有一對不起眼的情侶,情侶各人手持半塊玉玦,正在依依話別,女子回身要走,男子伸手相拉,場面依依,難分難解。

一般桌上用的擺設屏風無非是風雅之物,便有刻女子也必定是吉祥圓滿的場面,或賞花或拜月或梳妝,而這件東西卻雕這樣不完美的情景,算得上極少見,褒若把屏風一翻,後面鐫著米粒大的四行字:“雲燕偕飛杏花天,鴛鴦依依破玉玦,從此夢裡長相見,一縷清風月半缺。”

褒若深吸了口氣,問道:“這個多少銀子?”

“三百兩。”

“買了。只是我現在未曾帶銀子前來,這位大哥請將它包了,我這便讓人取銀子去。”

夥計見她爽快,正要答應,突然一個輕浮的聲音插了進來:“喲,這位是誰呀,啊!”他誇張地張大嘴巴,罵夥計:“這位可是郡主!你怎麼敢讓她站著!快快裡邊雅座請!”

褒若見夥計叫他“公子”,態度恭謹柔順,又見眼前之人穿著一件華貴的青色長衫,繡著滿滿當當的“富貴不斷頭”的雲紋,便知是這家古玩齋的掌櫃或是少掌櫃了,正要說話,那男子便伸手來扶她,褒若略一皺眉避開道:“不必客氣,我不過是偶來看看,就走了。”

“郡主大駕光臨,怎麼說走就走了,來來來,裡邊請!”

說著又要伸手抓她的手,態度舉止很是輕浮,蕪兒一見不對,上前便把那男人推開:“放肆,我家郡主也是你碰的嗎?”

“我跟郡主說話,有你個下人什麼事?”那人怒道,轉而媚對褒若:“郡主,我們到裡面去。”

褒若見狀,東西也不要了,二話不說就往外走,那個攔在面前:“郡主,你雖是郡主之尊,不過我濟河王之子,想來也不辱沒了你,陪我玩一下又如何?”

一言既出,所有人面上都失了色,那人一臉的褻玩狎意,顯得將褒若當成了風月女子一般,褒若大怒:“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早上吃了自己拉出來的東西?這麼臭!”

那人本來存著輕薄之心,被褒若這麼厲聲一罵,下不來臺,也是在家被寵慣的主,想也不想便冷笑道:“喲,裝得挺像回事,像個處子,可惜誰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被人休了出來,又和別個男人訂婚,不多久,又被男人拋棄,連訂好的婚都飛了,沒有人要的貨,還裝得這麼聖潔,拉拉你的手怎麼了,說不定你心裡還巴不得上我的床!”

這話是在門口說的,來往之人甚眾,不少人都朝褒若怪異地看了幾眼,褒若這輩子沒有受過這麼大的羞辱,冷笑道:“你逞口舌之快吧,到時候別後悔就成。”

“你也別逞口舌之快呀,到時候別後悔就成!”那個笑得越發淫賤,褒若怒上心來,卻知道這個時候越發不能意氣用事,事情鬧大了,就算這個東西最後被罰,但她和凌王府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那人被家人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自恃自己家的勢力也不弱,心想一個弱女子能怎麼樣,就算真吃了虧,一個女子嘛,沒有了貞節還能怎麼狂?凌王礙於面子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只要自己說願意娶她,凌王還要倒貼嫁妝將女兒賠送自己,這樣也就搭上凌王的路子了,一舉兩得,心裡打著如意算盤,佔據著門口不讓褒若走,他的隨從都在門外,已經圍攏了古玩鋪大門,不讓人進出,蕪兒菁兒眼看不對,都急出一身冷汗,褒若怒極反笑道:“看你說了這麼一堆,不就是說我不守婦道嗎?你倒是挺有經驗,敢情你娘是這麼教你的?怪你長得不像你爹!我倒是很敬佩你娘,只可憐你爹,平白替人養孩子!”

“郡主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過門口畢竟不舒服,還是到裡面說話的好!”那人又要伸手拉,蕪兒眼明手快,順手抓起一個鎮門小石獅獸就往他頭上手上砸,那人避之不及,手被砸得鮮血長流,痛得大叫:“賤貨!來人啊,把她給我拿下!”

“誰敢拿我的丫頭!我殺他全家!”褒若眼睛驟然升起殺氣,反身擋在蕪兒面前,冷冷瞪視那些狗腿子,隨從知她是郡主,倒是不敢去碰她,面面相覷,那人被扶起,握著血淋淋的手,倒抽著冷氣大罵道:“裝的什麼貞潔,你以為你是黃花閨女?早被人上過幾百次,摸一下還會死?你這種貨,要不是看在你侈份上,送我都不要,送到妓院當妓女還賺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