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送你回府的那個年輕人聽說不錯,溫文爾雅,自然你是心花怒放!”
箐兒不依,兩人扭成一團。
正笑鬧間,肅曠來了,兩人忙率小丫頭將肅曠迎進房,擺好茶點,避了開去。
肅曠對褒若道:“他這一去至少一年,你有什麼想法?我看父王的意思,如果你有什麼看得上的眼的王孫貴族,儘可以提出來,他會為你作主,至於明厚載,當年他沒有珍惜,如今便由不得他了。”
褒若道:“沒有,放眼看去,沒一個讓我入眼的。都是群群公馬!”
這兩天聽說一個什麼侯的大兒子,娶了二十個妾,還在外面對人道:“府裡女眷太過稀少了,要填充內院啊。”
還有一個三品管的孫子還是兒子來的,強娶了一個賣花姑娘,逼得那姑娘幾乎要死,最後還是給逃了出去。
更有甚者,天天上青樓和花酒,得了風流毒瘡,不好對外明說,只說得了天花,那瘡長得滿臉都是,疤也去不掉,一伸手,滿滿一手的痔瘡,說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公馬?”肅曠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
也就是種馬,褒若沒敢當著肅曠的面直說,丟那些所謂的王孫公子自然心裡是一絲一毫的好感也沒有。
厚載如同一種風一般出現一下就沒有影了,褒若的生活也恢復了正常,且至少一年內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真算得上滿心歡喜。
“夫人,天還寒著呢,進屋去吧。”身後一個高壯男子從一個瓷盒裡拿出一個熱乎著擦手巾,等她擦好手,便遞上一個小手爐,怕小手爐燙著她,還特意用一塊小短毛皮把周圍卷好,捆得整齊,只留出面上一個透氣的小蓋子,送到她手上。
她接過小手爐,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謝謝天民哥。”
被稱為天民哥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便撇開眼睛看那些在峭寒的風中顫抖的小花:“前陣子暖流,這花都開得這樣早,這幾天又倒春寒,還得虧你想得到,晚上都用稻草支棚子蓋上,否則,晚間的冷風非把它們打蔫了不可。”
“花和人一樣,都需要悉心愛護。”明夫人嘆了口氣。
天民哥不語。
這個當年的小女孩,如今已經是一個風韻獨具的美女人,只是卻不再笑得無憂無慮。
“要不要回唐府?”想不出話來說,隨口問了一句。
“不了。我爹孃已經去世,只有哥哥嫂子,見了難免彼此難過。”她淺笑著把手緊緊貼在小手爐上。
天民心裡明白,嫂子對這個夫家的妹子總懷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嫉妒之情,平日裡回孃家,辦事羨妒,辦事挖苦地總要說上一陣,如今夫人與老爺之間出了問題,回去只會聽到難聽的話,便只道:“那就在山莊住上一輩子也是無妨的,反正我會在這裡守著山莊,你不用怕。”
明夫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清晨的空氣帶著冷意,清新而爽脾,這是有明府無法體會到的,然後轉身看天民。
天民哥是她自小的玩伴,是奶孃的兒子,因為唐夫人的寬和禮下,允許奶孃把他帶進唐府,他比明夫人大三歲,從小就是明夫人的得用僕人兼玩伴,唐夫人見他聰明可愛,便讓他也和唐府的公子一起在唐傢俬塾上學,長大後卻不願意離去,在唐府也領了個差使,本來以他的能力,是可以離府出去,必有更好的前途,不知什麼緣故,他就是甘為下人,唐夫人見他有能力,便讓他成了山莊的主管,後來明夫人嫁給明禮睿,天民個自然也成了她的人,為他打理著這個陪嫁的山莊,他果然不負唐夫人所望,將山莊打理得井井有條,二米次來山莊視察,都讓她有種回家的感覺,所以當她受盡傷害時,第一個便想到搬來山莊來,天民哥也不曾追問,只是安排好了一切,讓她那夜睡得香甜無夢。
老封君:有朝廷誥封的老誥命夫人。
第五十七章 情為何物
山莊彷彿是一個源源不斷的力量的海,她可以在這裡補足她所需要勇氣和希望。
“天民哥,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周圍整齊蔥鬱的樹林子和一年四青長青不斷的的花草,不禁脫口而出。
山莊裡四時有不敗之花,一年有長青之樹,無論什麼時候來,眼前都是一片風景如畫的景緻。
“夫人不用對我這麼客氣,我是您的僕人,理當為主分憂。”
“其實……”明夫人側頭看了他一眼,晨光中,他的眉目剛毅依舊,有兩道深深的紋路刻畫在兩眉之間,曾經的英俊少年,如今已經有了成熟男人的印跡,緊緊抿著的唇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