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一個男的!既然已經是凌府的郡主,你做事能不能有些腦子,別把男人都往府裡帶?”
褒若氣道:“關你什麼事啊!我的朋友來看我,也要你允許嗎?你說的什麼話?他是我和我孃的恩人,我們謝他還不對了?哦,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想我和我娘來到對不對?所以才這麼對幫助過我們的人這麼冷淡!你早說呀,我搬出去住還不行嗎?哼,我知道你早看我不順眼,所以你每次見到我都是副哭臉!”
褒若裝哭的手段可不是蓋的,眼睛一眨,一滴眼淚從眼睛裡跳出來,在眼眶裡滾來滾去,肅曠天不怕地不怕,皇上老爹都不怕,不過,他總算明白他最怕什麼了,那就是,最怕女人的胡攪蠻纏和欲掉不掉的眼淚!
“我沒有那意思,你別哭啊,我是關心你,別別別!唉~!”
他跳著腳,眼看著那眼淚從褒若眼角滑落,心裡像被燙到了一般,刺疼刺疼的,笨手笨腳地用手去擦,褒若賭氣一撇臉:“你說男女有別!”
“我是你兄長!”
“兄長也是男的!嗚,你欺負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我走好了……這樣你就高興了……這樣就不會拿我見朋友的事來諷刺我了……嗚,蕪兒菁兒,打包行李……”
不理他褒若捂著臉掉頭就走,肅曠在後面愣愣望著她桃紅色的小褂消失在紅牆後,口裡道:“怎麼回事,我明明說的是她把男人帶進來的事呀,怎麼扯到我討厭她了?”
也不能怪他,他除了與朝堂上的人打交道,大多時間便是與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將士在一起,不知道除了朝堂上的那班老臣是老奸巨滑的外,女人也可以把事非黑白扯得不明不白。
第六十七章 算計
褒若在路上遇見一個高高壯壯的人,那雙正直坦蕩的眼睛,可不正是蕪兒眼中的傻大個——孟鎮?他正站在一顆樺樹下,樺樹挺直的樹幹和他筆直的身姿相映成趣,褒若在心中暗暗稱歎,可惜蕪兒沒有看到這一幕,不過想到這幾天蕪兒的反映,又有些好笑。
“郡主。”
孟鎮要行禮,褒若攔住了:“你和蕪兒怎麼樣了?”
“尚在努力中!”
真是意簡言賅,一切盡在這五個字中!
葆若假裝淑女地捂著小繡帕笑得呵呵的:“成績可是不錯的,我聽說蕪兒睡覺都是在喊‘大個子,你這混帳!’又踢又打的,把菁兒嚇得要命,不知將來她真要打你,你又怎麼抵抗?”
她放下帕子,促狹地望著孟鎮,孟鎮聽得蕪兒睡夢裡有自己,喜得朗聲笑道:“她要是肯打我,我求之不得,自然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很好,我下午不定什麼時候要出去一趟。”褒若笑道,這個孟鎮,她是查過底細的,沒有花花腸子,雖然不知將來有沒有,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那樣的人。
孟鎮瞭然點點頭,鄭重道“多謝郡主回回相幫。”
褒若說要出去,那便是說要差蕪兒上帳房取銀子,孟鎮自然心喜。
褒若回到房中,想到肅曠橫加干涉她的私事,不禁又是一陣怒火,“好你個肅曠,你橫?看誰更橫!看我將來不給你找個母老虎!”
蕪兒正拿著一枝花房裡新開的虞美人插進一個青彩繪瓷瓶,古雅而不笨重的細頸青瓷瓶裝點著豔麗的虞美人,在窗前迎風微微顫抖,如豔妝美人倚窗而望,恰是裝點閨房的絕好花材,褒若上前看了一眼道:“這花開得有了一個月,花房的人倒也厲害。”
菁兒用長嘴銀壺小心將水注入瓶中,笑道:“這是在花房裡催生的,王妃喜歡這花,所以花房的人今年特意種了許多,聽說要把王妃殿前的空地都栽上,到時,暖風洋洋,一片錦燦如雲,那才叫好看哪!我路過花房,偶而看到了,便要了一支來,這會他們正準備把王妃殿前的花壇前栽上呢。”
蕪兒插嘴道:“我聽幾個其他房的丫頭說,好像是王爺對花房的匠提到了,所以今年才準備了這麼多虞美人。”
正說著,凌王過來了,蕪兒和菁兒忙親自伺候著上茶,凌王見是親近的丫頭也不避她們,問道:“褒若,你自小在外面長大,我沒怎麼盡過父親之責,所以爹更希望你能好好地過日子,嫁個好夫婿,你老實對爹說,今天來的那位雲公子,你喜歡嗎?”
“爹,”褒若見凌王笑得親切,這些日子以來對凌王確實也很信任,便直言相告:“那位雲公子,對人好,也仗義,我對他是有好感,不過也只是當好朋友,要說論及婚嫁,還早呢。
凌王嘆了口氣:“我和你娘都希望你不要遠嫁,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