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從中漢國帶來的?多謝!”
肅曠一進府,便聽說有郡主的客人如今正在銀安殿,王妃等人陪著,便把馬鞭一扔,衣服也不換,徑直進銀安殿,見是一個風姿俊雅的男人,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太高興,只是見繼母和梁國夫人一臉笑意才沒有當場發作,但語言間便顯示了一個世子的所有權:“既然你帶王妃和我妹妹與梁國夫人來李國,那麼中午便在王府用膳吧,以答謝你一路照顧之恩。”
不多時,凌王回來見到雲渡,對雲渡的相貌風度也是大加讚賞,雲渡不卑不亢,進退得宜。凌王拈鬚不語。
用膳時,凌王與常佳自然上座,慧娘坐左邊,褒若與肅曠分坐右邊,肅曠見雲渡要坐在褒若身邊,眉一皺,道:“你坐這!”
不由分說,把褒若往常佳身邊一塞,自己坐在褒若與雲渡中間,凌王看著肅曠一眼,雲渡笑而不語,肅曠恍若不見,褒若撇嘴道:“我和雲大哥算是患難之交啦,不用這麼客套的!哪有這麼多規矩!”
“你一個女孩子,還沒有出閣,還是小心點。”肅曠輕輕一句話把褒若的不滿打了回去,順便瞥了雲渡一眼,雲渡仍是笑而不答,凌王與常佳互看了一眼,也不吭聲,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吧。
用餐時桌上的氣氛不錯,凌王也問了些雲渡一路上辛苦,並且雲渡在家中擔任的家務,雲渡只道:“我是二子,將來不會襲父爵,最多是自己立功,為自己求個封爵,目前只不過是在幫著兄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幫他管理田莊家產什麼,或是聽命於皇上做些事。”
聽命於皇上做些事?凌王目光一閃,不再深問,常佳慧娘馬上以菜的好壞把話題帶開。
飯後,三個年輕人聚在府裡的練武場,這時的練武場沒有人,空曠的地方只有他們三個和幾個打掃的下人,肅曠道:“飯後不如活動一下,來練練石鎖如何?你不要對我說你不會武功,我看你下盤穩定,氣息凝達,必是會武之人。”
褒若馬上道:“不好,吃完飯馬上運動對身體不好。”
肅曠見她這麼明顯得護著雲渡,心中很有些不快,瞪了一眼褒若,褒若吐吐舌頭,她倒是沒有別的心思,只不過覺得雲渡初次來府裡,便要切磋武藝,有些不太禮貌。雲渡一路護送她直到邊境沂關,漫漫旅途,對她們一家體貼有加,而且對她也有一些情意,當然,就像他自己說的,沒有到非要死要活的地步,但是卻不會輕易放棄,就是這個坦白的話,讓褒若很有好感,這話比一些發誓說要永遠不棄的話更讓她放心,因此和雲渡的相處也更為自得,自然把雲渡當好朋友,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雲渡見狀笑道:“又不是大跑大跳的,怕什麼?只不過舉個石鎖,對練武人來說,小事一樁。”
石鎖有大有小,最大的重達一百五十斤,是王府中侍衛用來練功用的,雲渡也不推辭,上前將袖子束緊,將長袍下襬一角塞進腰帶,拎起石鎖演了一套石鎖功,只見石鎖像個繡花枕頭一般在他手前翻、後翻、前空翻,後空翻,甚至繞身一週,回到左手,褒若看得發呆,她也見過王府侍衛練武,要是能把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舉到前胸凝住不動,那是非常了不起的,比舉到頭頂還要令人稱讚,因為舉到前胸,手無處借力,靠的就是一真實蠻力腰力,現在雲渡這樣一個看似斯文的男人,竟然把這個石鎖玩得像小孩玩球,雖然她久知雲渡會武,還是瞠目不已。
肅曠點點頭,這個男人有兩下子,不過看到他和褒若在一起,尤其是褒若對著雲渡總是笑眯眯的,渾不像從前對厚載的樣子,心裡更不舒服,道:“小候爺好身手,不過今日天色已遲,還是來日再行請教。”
“天色已遲?”
褒若從一邊的雙槓上跳下來,肅曠眼疾手快,在她腰間一託,褒若跳力減少一大半,腳輕飄飄地著地,下到地上,褒若看著天空:“世子老兄,拜託,這才剛吃完午飯,哪來的天色遲,你要有事你先走,我還要和我的朋友說話呢。”
肅曠低聲斥道:“你一個女兒家,就不懂得矜持嗎?一男一女在一起,也不怕人說閒話!”
褒若不依,肅曠堅持送客。雲渡不待他再說,便道:“今日出來急了,沒有和手下交待,此刻先別過,待將來有機會再請賜教。”
“好,我讓管家送你。”雲渡搶在褒若前面道,褒若來不及說話,雲渡送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隨管家走了,褒若接到他的眼神,知他私下必有安排,便不再開口,由著管家把雲渡送了出去。
雲渡走後,肅曠斥道:“你到底有幾個朋友,怎麼上次一個男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