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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中巡察,烏雲在四周點綴著它們,再遠處,在西邊,有一群……很像……

開始時,誰也看不清那些是什麼,甚至連我(我很幸運,要比別人看得清楚些)也不明白。那好像是一大群黑色的飛船,飛得很高几乎使人難以置信,成了一個個難以覺察的飛動的小黑點。

它們愈來愈近。天空響起嘶啞的、嗷嗷的啼鳴。最後,在我們頭上出現了飛鳥。天空佈滿黑色的、尖聲鳴叫著往下降落的三角形;強大的氣浪把它們攆下地面,它們落在圓屋頂上、房頂上,停棲在木杆和陽臺上。

“嗬嗬,”那揚揚自得的腦袋轉過臉來。這時我發現他就是那個緊蹙額頭的傢伙。但如今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個稱呼,他彷彿整個人都從永遠緊蹙的額頭下爬了出來,他眼角、嘴角像一束頭髮絲似仍放射出條條光芒——他喜眉笑眼地說:“您知道嗎,”他在風的呼嘯聲中,在飛鳥的鼓翼和聒噪聲中,對我大聲喊道,“您知道嗎,大牆,大牆炸坍了!您明白這意思嗎?”

在離街很遠的那邊,有幾個人影閃了過去,他們伸著腦袋,急匆匆往屋裡跑去。馬路中央有一大群手術過了的人,匆促但又緩慢地(他們已變得沉重)向西走去。

那個嘴角和眼角扎著一束束頭髮絲光束的人……我拽住他的手,問道:“請問她在哪兒,I在哪兒?在大牆那邊嗎?還是……我—定要找她,您聽明白了嗎?馬上告訴我,我不能……”

“在這兒,”他陶醉似的快活地叫道,露出滿口結實的黃板牙……“她在這兒,在城裡,她在行動。噢……我們也在行動!”

我們——是誰?我——是誰?他身邊大約有五十來個和他一樣的人,都是從陰沉的蹙緊的眉頭下爬出來的,嗓門很大,快快活活,一口堅固的好牙齒。

他們張大了嘴迎著狂風,手裡揮舞著電繩索(他們從哪裡弄到的?),電繩索的外觀也顯得慈眉善目毫不嚇人。他們也往西走去,跟在手術過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