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頭腦不知不覺有些糊塗。那袋子給了西方教主,待其回到姜子牙處,卻惹出無窮的禍事。”
祁恬奇道:“會是怎樣的禍事?”
鐵鏈漢子嘆道:“西方教主引兵攻入萬仙陣後,徑直便往死門衝去,看見烏雲大仙,便將麻痺蛛袋開啟,祭出麻痺蜘蛛。此蛛毒性無比,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一旦被它扎刺,無論是大羅金仙,還是化外魔王,皆會孱弱無力、動彈不得。
可是這袋口鬆開,裡面卻飛出無數的小蟲,稱做蚊子,最是嗜血好叮。烏雲大仙是多年的烏龜修煉得道,天性被蚊蟲所克,猝不及防之下,未過多時便被眾蚊吸食得乾乾淨淨、屍體不留,那原形之體,只剩下一個碩大的空殼罷了。
西方教主氣憤之下,方要擲袋收回,那蚊蟲卻機伶得緊,一路逃往西方極樂世界,肆意啃食燭火香臺云云。待西方教主與隨從趕回靈山大殿,那十二品蓮花已然被吃掉了三品,是以今日也只剩下了九品蓮臺。”
楊起忖道:“這禍事委實招惹得不輕了。”
布袋漢子喟然一嘆,苦笑道:“獸王被西方教主責備,羞愧難當,便將我家主人痛打了一通,押去囚仙洞中受那蒼鷹啄杆之苦,言道何時有人甘願替他受刑,何時便可重獲自由。
這刑法極其歹毒,每晚日落西山之時,蒼鷹便來啄食我家主人的肝臟,食盡方回,他是神祗,一夜間便能重生臟器,但到了第二日黃昏,蒼鷹又來,再施惡行。如此反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其苦綿亙、延續不斷。”
楊起驚道:“這法子果真是有些殘酷,教人不寒而慄。”
布袋漢子道:“後來有一個劍仙偶爾從囚仙洞經過,聽得裡面我家主人的呻吟,頓生惻隱之心,便拔箭彎弓,將每日裡逡巡的惡鷹射殺殆盡,又用香木人偶代替了真身,方才解脫了他的苦難。我家主人感激之下,便拜她為姊,每日裡香火供奉敬拜,極盡恭敬之事。”
鐵鏈漢子道:“只是那天府是再也停留不得的了,於是便下到凡間棲息,建立了百獸山莊,專司飼養馴化天下的各種怪異禽獸。這窮奇狀如飛虎,與獸王星君的本身頗為相似,我家主人不敢大逆,便用了無數的法子改良造化,歷經千萬磨難,終究更換了它們的形貌,赫然巨犬大狗一般。”
楊起與祁恬恍然大悟,不覺生出幾分敬佩之意,暗道:“獸王星君如此待他,他卻依舊不忘故主之念,尚是忠義之人才對。只是要將銀簪帶回去那般懲處,未免過於兇殘暴戾。”
鐵鏈漢子與布袋漢子說得半日,見楊起二人雖是張惶失色,不斷左右環顧,但腳步不離方圓二尺,依舊阻礙在阿狗與大熊跟前,不由嘆道:“好,好!我們費了半日的口舌,你們還是不肯閃避退讓麼?也罷,今日便讓窮奇將你們兩個娃娃也一併吃了,且看你們成了孤魂野鬼,還怎樣回去找那海北官府告狀?”
布袋大漢笑道:“既然成了孤魂野鬼,不能找人間的官府伸冤,難道還不能去那十殿閻王處哭訴麼?”你一言,我一語,恐嚇譏諷,楊起、祁恬依舊牢牢護定銀簪,始終不為所動。
兩個大漢更為惱怒,呸道:“勸也勸過了,罵也罵過了,你們一意求死,大爺此番努力成全就是了。”彼此相視一顧,點點頭,鐵鏈大漢一手擎天,冷笑道:“我這手兒一旦放落了下來,這數十條的窮奇便要悉數竄出,那時再也不得回頭控制。你們冥頑不靈,也怪不得我們無情兇惡了。”
方要喝斥招呼,卻聽得後面有人大聲叫到:“住手。”兩個大漢聞言一怔,恭恭敬敬地退在了一旁,抱拳行禮道:“不知主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多多寬恕。”
言罷,便見人群中走出一箇中年的漢子,錦緞綢袍,玉帶雲靴,將祁恬上下打量一番,面有疑惑,繼而哎呀一聲,歡喜道:“你那挎肩所背的,可是玉月弓麼?好,好,我日夜思念此物,不想今日卻再這裡看見,果真是雙喜臨門,妙哉,妙哉!”
祁恬聽他如此叫喚,莫名詫異,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中年漢子哈哈笑道:“這弓身雖然多了一些色彩,但想來就是其上的寶石鑲嵌所致,或增弦力,或增準頭。我的眼裡不錯,這正是那救命的兵器、玉月寶弓才對。”
楊起靈光一閃,對祁恬道:“莫非當日射鷹替難之人,就是你的師父霓裳劍仙不成?”
祁恬遲疑道:“我師父在三界之中肆意往來,最好打抱天下的不平之事,若是果真曾從那囚仙洞經過,看見仙家弟子受難捱責,定然是於心不忍,竭力施救的。”扭頭對中年漢子道:“你是何人?莫非也曾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