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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兩的賞銀何時能夠賞賜小人?”

祁縣令方要說話,堂外惶惶張張又跑來一個衙役,大聲道:“老爺,大事不妙了,那三日前的竊賊膽大包天,竟然潛入後院內堂之中,將老爺最是喜愛的黃金短劍又給搶走了。此刻管家和師爺正帶人緊緊追趕,只是那人頗有飛簷走壁的本領,只怕還是會逃脫的。”

第二十一章 化作妖怪吃人

祁縣令愕然不語,半晌回過神來,捶胸疊足道:“你說什麼?那短劍是極純的足金打造,鑲嵌了許多名貴的寶石玉器,可謂是價值連城的寶物。老爺兩袖清風,收藏不多,其中便以此劍愛愈性命一般,如何轉眼間竟被人奪走了?”

那洪捕頭驚得面色蒼白,怒聲喝道:“申公壽,你不是說這三人就是元兇麼?怎麼……”話未說完,便聽得堂上縣官顫聲道:“洪兩道,你將這二大一小的三個娃娃捉來,便是肆意矇蔽本官、欺騙交差的麼?來人呀,將他打上三個板子。”

洪捕頭看兩個差人過來拿他,哪裡肯輕易就範,忙不迭跑向一邊躲閃,呼喊道:“老爺,這可是大大的冤枉呀!小人也是接了這申氏兄弟的密告,方才領著眾家兄弟前去拿人,這才後院看護不力,被人鑽了空子。”

祁縣令抹將一把眼淚,呸道:“老爺我雖然糊塗,卻還不至於被你如此戲弄,當日竊劍之人你我都看得明白,分明就是身高體長的粗大漢子,哪裡象下面三人這般孱弱瘦小?你平日裡便和申家勾結,冤枉好人套取賞金,那時倒也罷了。這貢劍是要送到京城的工部尚書府中勘驗察收的東西,出不得一些差池,豈能容你再胡作非為?如今又連累得老爺我破失了大財,實在是可惱可恨。”

說著又一指申公壽與申公旁,罵道:“你們這兩個刁民,打你們三十大板尚嫌不足,難消我心頭之恨,還是打上八十面花大板的為好。”所謂面花大板,便是一板子敲了下去,不急於瞬間抬起,而是再用力壓上一壓。肌膚完好倒也無妨,若是破血傷肉,更是非人折磨了。

申氏二人冷汗涔涔,大聲道:“老爺,這三人年歲雖幼,卻必定是那竊賊無疑。是了,我們將他們擒來,其同夥必定是懷恨在心,於是故意偷取老爺的黃金短劍以示報復。”

祁縣令臉色青白不定,吐出一口唾沫,道:“便是現在,你們還要狡辨,果真是以為我是糊塗渾噩麼?”喚人搬上三條板凳,截住了洪捕頭,與申氏二人一併按住,脫下褲子打將起來。

有那幾個衙役與三人相私,虎紋板舉得高,卻落得輕,正被祁縣令看得真切,冷笑道:“你們顧念兄弟之情,捨不得下這重手。也罷,既然如此體恤,洪捕頭他們省下的板子便由你們稍時承擔,這樣才顯得情誼彌足珍貴。”

幾個差人聞言,唬了一跳,低聲道:“老爺發怒,我們也不敢再去姑息。哥哥且好生忍耐,日後請你好酒好菜,也算是弟兄們誠心誠意地陪罪了。”下手又毒又狠,更不留情。

只聽得一通鬼哭狼嚎下來,洪捕頭皮糙肉厚,雖是紅腫一片,尚無大礙,那申公壽、申公旁多捱了五十板子,已是皮開肉綻,盡皆呻吟不已。

黃松喜道:“畢竟是青天大老爺,一眼便看出我們的冤屈,真是為民作主的情官。”楊起忖道:“這捕頭與外人勾結,他早已知曉,卻有意縱容,哪裡會是什麼好官?若兩袖清風,又怎會有著黃金打造的寶劍,分明就是一個刮地三尺的貪婪縣令罷了。”如是想來,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張口抱怨。

那祁縣令看黃松喜笑顏開,只道他譏諷嘲笑,張口責難道:“若非你們肆意招搖,我這衙門裡的大半差役如何會丟下大院不管,竟然讓那賊人乘隙而入?如此說來,你們也是幫兇,每人也該打上三十大板才是。”

黃松看他甩手扔下一支令牌,不禁目瞪口呆,訝然道:“這如何說翻臉就翻臉了?我們平白被抓,已是天大的冤枉,你不替我們做主,反倒迫害無辜,世上如何會有這等的大人?”

楊起急中生智,忽而哈哈大笑,道:“你這狗官,若是果真將板子打來,這黃金短劍便算是孝敬了大爺我的療傷養病的費用,再也無人替你尋回。你又失了貢劍,若是應付不來朝廷的責罵,莫說保住那一頂七品烏紗帽,便是留得自己的性命也難。這其中的利弊如何、輕重怎樣?你還是好好斟酌一番再作道理也不遲。”

那祁縣令被他如此奚落,又羞又氣,撩袍便要離了堂案,待仔細一想,又不覺歡喜道:“你口氣如此狂妄,看來也是有一些本領的。也罷,你若是能將我那黃金寶劍和貢品一併尋回,我定然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