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哈哈笑道:“現在自然是沒有,但心中已有了人選。”
“第一房夫人,要娶一位天下第一美貌的女子。”
“第二房夫人,則要娶天下第一乖巧的女人。”
“那第三房夫人嘛,要求低一些,希望娶一個像木兄弟這樣,容貌秀麗和乖巧,二者兼有的女子。”
木婉清聽到這話,覺得自己只被排第三房,有兩人超過自己,頓時覺得有些不喜。
之後,又一聽,那第一房是天下第一美貌女子,那第二房是天下第一乖巧女子。
她雖自負容貌及性情,但不敢認為是天下第一。
最後,又聽秦川話裡行間,誇她又美貌又乖巧,心中莫名地翻湧出一陣歡喜。
聊了許久,也不見他有任何不軌,她心中的緊張,慢慢淡了下來。僵硬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
緊握袖劍的左手,也不知不覺放開了。
她想起跟秦川這一天的相遇與經歷,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對他明顯的排斥。
之前,她明明排斥天下男人,除了段譽。
想到這裡,段譽的影子又浮現腦海,心中又甜又苦,兩人同父異母這一無法更改的血緣關係,讓她每每想來,便心如刀割。
忙搖了搖頭,迷迷糊糊地聽著秦川胡謅。
不知不覺間,秦川浮現在她腦海。
長相倒也英俊,武功也高,行事老成,相處多有體貼,有時候說話也挺風趣。
忍不住拿他與段譽比較,似乎並不比段譽差一分一毫。
先前,木婉清從沒有跟男子親密接觸,乍一接觸之下,便以為段譽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可,此前遭遇,段譽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令人心寒。
拿秦川跟他,再一對比,從前對段譽的痴戀之心,不覺間已淡了幾分。
隱約覺得,嫁給這秦川,倒也是一個女兒的好歸宿。
想到這裡,頓時又羞又愧,心中暗暗自責不已。
在胡思亂想之間,秦川的鼾聲,已微微響起。
木婉清聽到這聲音,心中更加放平,心中暗笑,自己真是多疑多想,枉做小人。
不知過了多久,又聽到秦川輕輕磨牙的聲音,木婉清暗道:這人毛病倒也不少。
但,呼嚕聲不算大,倒不是不能接受!
這磨牙聲,悉悉索索像只老鼠,木婉清心中偷笑。
不一會兒,忽然感覺秦川往裡翻了個身。
“啪”的一聲輕響,卻如驚雷般,嚇得木婉清魂飛魄散。
原來,秦川的手臂,好巧不巧之間,壓在了她身上。
她輕咬朱唇,左手摸住袖劍,暗自嗔道:若他想裝睡輕薄,我便一劍將他刺個窟窿。
可想說這樣想,那秦川的手只是壓著,卻沒有亂動。
木婉清摸著袖劍,心念猶豫不定,又想一劍刺了這輕薄浪子,可又隱隱不忍。
心亂如麻,難以決策之間,卻聽秦川又一個翻身,身體側對床外,呼呼大睡了。
木婉清舒了口氣。
天本炎熱,這一折騰,髮髻衣衫也已溼了幾分。
黑暗中,瞧著秦川的背影,心中又羞又臊,不知為何又忍不住想那剛才的場景。
又怕他突然再翻身過來,又擔心萬一大手撫在自己臉上,該當如何?!
木婉清一顆芳心,在黑暗中,在秦川的鼾聲中,胡思亂想,上上下下,纏纏繞繞,心中時而羞臊,時而歡喜。
終於,心神俱累,美眸微閉,慢慢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沉睡中,耳邊響起一陣輕柔的呼喚聲。
“木兄弟,木兄弟!”
木婉清微微醒來,神志緩緩清醒,卻感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噴到自己臉上,一陣奇異的感覺湧起。
“木兄弟,你,你壓著我了,我要去方便。”
又是一股男子氣息噴來,木婉清這才睜開眼,卻見秦川近在咫尺地望著她。
近得臉龐不過一指距離。
木婉清一驚,頓時完全清醒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似是受驚的麋鹿一般,閃著恐懼。
卻見秦川一臉的無辜和無奈,他說道:“木兄弟,天亮了,我想方便一下。”
“但是,你的手和腿……”
話沒有說完,木婉清扭頭瞧了瞧,便自己發現了不妥之處。
夜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木婉清自己睡得糊里糊塗,胡亂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