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客棧中,燈燭昏暗搖曳,那掌櫃耷拉著眼皮,咳嗽兩聲,一副睏倦模樣。
他說道:“兩位客官,實在抱歉,小店還餘剩一間房,要不你們兩位擠擠?”
木婉清聞言,心中一急,臉皮發緊,忙要出聲說不,卻見秦川望著她,忙止了聲。
秦川笑了笑,說道:“實在是疲累,要不咱倆湊合一晚。”
木婉清心中尷尬著急,又不敢露出來,生怕被瞧破她是女扮男裝。
忙婉轉地說道:“我這人晚上睡相不好,怕踢翻了你。”
秦川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可偏偏想親近她一番,搖搖頭道:“我皮糙肉厚,你要能踢動我,倒也是你本事。”
木婉清無奈,心知此時夜已深,多半也找不到有房的客棧。
心中暗道:這秦川倒也不是什麼壞人,我自己小心遮掩些,別被他看出破綻來。
兩人進了房間,佈置樸實,傢俱倒也具全。
靠牆一張大床,睡兩人倒也綽綽有餘。
秦川打了個哈欠,悠悠地說了一句:“木兄弟,木兄弟,你漱完自己先睡,我去方便方便。”
木婉清看著他離去,心中的忐忑略淡了幾分。
她坐在床沿,看著床鋪和裡面的牆壁。
心中暗想,要讓秦川睡裡面,自己睡外面。他若有不妥,好隨時開溜。
可等了好一會兒,不見秦川回來,一日奔波早已疲憊難耐,不知不覺地倒睡在床上。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在推他,睜眼看,卻是秦川。
原來,秦川回來見她睡著,便幫她脫了鞋子,輕輕推到了床的裡側。
木婉清雖然困累不堪,但見秦川開始脫衣,嚇得一下子驚醒了,“呀”的一聲,脫口而出。
秦川心中覺得好笑,卻邊脫外衫,邊看向她,滿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弄醒你了,剛見你睡著,便把你推到了裡面。”
“你睡覺,怎麼不脫衣服?”
木婉清隨口敷衍:“我身體較弱,怕夜晚著涼。”
秦川看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總覺得好笑。
他脫了外衫,也不再脫內衫,便躺下,跟木婉清並頭而臥。
側看了一眼,瞧見木婉清身體緊繃,表情掙扎,似是要隨時與人搏命般視死如歸。
秦川心中又好笑又好氣,終不忍讓她太過窘迫,往外挪了挪身體,中間隔出個拳頭大小的距離。
木婉清哪裡跟男子同處一床過,心臟砰砰亂跳,緊張得肌肉已有些痙攣。
左手下已暗放了袖劍,以防他有不軌動作。
感到秦川在瞧她,木婉清一點睏意也沒有了,緊張地右手緊攥成一團。
胡思亂想著:若是他敢趁著黑暗,伸手輕薄,是揮拳打他鼻子,還是打他眼睛。
秦川《十二玄女煉功》功聚雙目,在黑暗中,瞧清了七八分,心裡暗笑,便想逗逗她。
於是,便天南地北胡亂地跟她聊起天來。
突然,秦川出口感嘆道:“這會兒,要是有個女人就好了。”
“什麼!”
木婉清眼中露出驚訝,脫口而出。
秦川哈哈笑道:“木兄弟,見笑了,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由得想起女人來了。”
“木兄弟,也二十來歲,應該也懂這種感覺吧。”
木婉清麵皮發燙,又氣又羞,心中暗罵:懂你個鬼。
臭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晚上都想女人。
秦川自顧自地說道:“哎呀,晚上總想抱個女人入睡,是不是該去說門親事了?!”
“木兄弟,可曾訂了婚事?”
“木兄弟,可曾有過女人?”
木婉清臉上更燙,暗啐了一口,卻又低聲道:“還沒有。”
秦川哈哈笑道:“這點,你不如我。我先先後後有過三四個女人。”
他又在心中暗道:裡面有一個,你還認識。
木婉清聽到這話,心中莫名有些吃味,只是一言不發。
秦川又說道:木兄弟,我看你有些呆板內向,雖然長得俊俏,估計不會哄女子,要不要我教你?”
木婉清還未答話,秦川便說道:“其實倒也沒什麼技巧。”
“你若是真喜愛那女子,自然心中開心,便覺得她長得如天仙一般,看到她時,便忍不住跟她說話,源源不斷滔滔不絕,也不知討人嫌。”
木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