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槍舌戰一番,段延慶和段正淳,便動手打了起來。
褚萬里和阮星竹要上去幫忙,卻被葉二孃和嶽老三給拉住,捉對廝殺起來。
秦川瞧了一眼阿紫,她跟自己一樣,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瞧起熱鬧來。
很快,褚萬里落了下風,被嶽老三窺個空隙,點了穴道。
葉二孃直接將阮星竹踢翻在地。阮星竹已傷了幾處,血濺當場,高聲叫道:“阿紫,還不快來幫娘。”
阿紫只得上前扶住她娘,再看場面,段正淳已落入明顯的下風。
段正淳和段延慶,各自使出段家劍,奈何段正淳功力有限,被段延慶的柺杖壓制。
靠“一陽指”功力,苦苦支撐百來招後,終於支撐不住。段延慶的柺杖,如毒蛇吐信一般,接連撮中段正淳的身體。
段正淳多處受傷,摔翻在地。
段延慶冷冷笑道:“好一個段氏子孫,終日沉溺女色,手足俱全,功力卻這樣低微。”
說話間,忽然見有兩人從遠處飛掠而來,不知是敵是友。
秦川一眼瞧見阿朱,而摟著她飛掠而來的漢子,濃眉大眼,高鼻闊口,長相雄壯。
竟然跟江南遇到的假喬峰,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只看他急速飛掠的從容模樣,一派高手氣度,應該是真喬峰。
秦川忙低頭,隨手從湖水中,沾了一些泥水,塗在了臉上。
喬峰和阿朱兩人落下,卻也在一旁觀察著,似是來意不明。
阮星竹忙扶起段正淳,問道:“段郎,你不要緊吧?”
段正淳一向自詡風流英雄,縱使傷口流血不止,也不肯在美人面前,露出頹勢。
他哈哈一笑,笑道:“星竹,我武功雖不如段延慶,但豪情可不輸他。你看我,再跟他鬥個三百回合!”
哪知,一旁的阿紫卻“噗嗤”一聲,嘲笑道:“哼,明明勝負已分,死在旦夕,還死鴨子嘴硬。”
“你一不敢收拾欺負我的年輕人,二打不過一個殘廢,還敢自稱我爹爹?!”
“你肯定不是我爹,你也不是我娘。”
阮星竹見愛郎重傷,女兒又沒心沒肺,頓感傷心,她忍不住叫道:“女兒,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你脖頸間帶著的黃金鎖片,左肩膀的“段”字,這兩樣,都是我當年把你姐姐和你送出寄養,留下日後相認的記號啊!”
阿紫似信非信,笑道:“誰知,你是不是看到這個記號後,才胡謅的?!”
但,秦川瞧得清楚,斜對面,躲在喬峰身側的阿朱,聽了阮星竹的話,頓時渾身發抖,渾身不住地顫抖起來。眼睛露出驚愕、歡喜、恐懼、不安等種種複雜的神色。
唉!
秦川嘆息一聲,阿朱還是聽到了她的身世。
接著,便見段正淳嘴硬一番,強行起身,又繼續跟段延慶打鬥起來。又被重創幾處。
段延慶哈哈大笑,一拐便要奪了段正淳性命,阮星竹和阿朱慘聲叫“不”,卻見喬峰閃電般出手,救了段正淳。
段延慶惱怒不已,與喬峰大戰一番,終不能勝,只得悻悻離去了。
傷重的段正淳,掙扎著起身,向喬峰拱手謝禮。喬峰則一臉正色,像原著一樣,說了一番話。約定今晚三更,在青石橋有要事相商。
喬峰欲帶阿朱走,卻見阿朱搖頭道:“大哥,我見那夫人也受了傷,他們女兒似乎年齡還小。不如我去幫那夫人一把,敷敷藥。”
喬峰只得讓她去了,嘆息道:“阿朱,太善良了。”
之後,環顧當場,朝著秦川點了點頭。
秦川看到喬峰虎背熊腰,器宇不凡,剛才施展《降龍十八掌》力敗段延慶,更是武功驚人,言行豪邁,卻亦是守禮,不由得起了敬仰之心。
他想起,原著中,今天三更,喬峰誤殺阿朱的場景,便覺心中鬱悶。朝喬峰一拱手,便消失在樹林間。
喬峰望著平滑如鏡的小鏡湖,心情起伏不定。
他心想:等今天晚上殺了段正淳,便能了結仇怨,帶著阿朱,去塞外牧馬放羊,過著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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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新月高懸天際,星辰俱黯。飄動的烏雲,不時地遮蔽月亮,使得地面忽明忽暗。
喬峰緩緩地走在小道上,朝約定的青石橋走去。
他看著暗黑的樹林,隨風搖曳亂響,心中竟然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