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肘懟在他胸口,又是嘭的一聲,一隻手掐他脖子,一膝蓋抵他胸口,將他按在地上。
“咳……”他偏頭咳了兩聲,疼得眼角有些紅。
見他突然間不反抗,不和她玩你逃我追的遊戲了,牧雲枕愣了愣,歪頭,眼睛裡帶著不解。
“我是殿主買回來的,殿主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他的聲音又輕又柔,低沉中藏滿了濃濃的蠱惑,“只要殿主說一聲就好了……”
他說著,也不管被掐得呼吸困難的脖子,輕輕握住她拿刀的手,伸手握拳,將她手中的刀刃貼在腕上,一刀劃破手腕。
血流如注。
他偏了偏頭,有些窒息地滾了滾喉嚨,依舊握著她的手腕,控制著那柄削鐵如泥的匕首,一點一點將腕間的刀口割大割深。
溫熱的鮮血湧到牧雲枕手上,她一顫,有幾分呆滯遲緩的目光挪到手上。
她看著,一隻修長、骨節的手握在她腕上,帶著她手中的匕首,一點一點地劃在白皙的手腕上,噴湧出來的鮮血卻將手腕與手染得猩紅。
那隻手好像不是他的一樣,乾淨利落,不知痛地一刀又一刀,一點點將皮肉挑開。
她沉溺於逃追折磨所帶來的痛快,而如今,盤踞在心口的快意陡然消散。
漆黑的眼睫顫了一下。
陰暗面退卻,意識回籠,她手一顫,連忙鬆開了緊握的匕首,也連忙鬆開了他的脖子,從他身上起來,大口粗喘著氣,顫動的瞳孔中滿是驚愕。
“你……”眸中的脆弱在瞬間被冷厲替代,“誰讓你進來的!”
他坐起,從襯衣上撕了一條布,纏在鮮血淋漓、皮肉外翻的手腕上,牙齒咬著打結固定,接著單手撐地站起來:“是我自己要下來的。”
他垂在身側的左手,哪有包紮了布條,也因為傷口太深,鮮血順著手掌向下,一滴、一滴從指尖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