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關起來,否則,等到她將人弄進幽冥殿,他的後半輩子都只能蜷在幽冥殿的地牢裡,痛苦地度過了。
大概是因為將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了一些,牧雲枕的狀態好了不少。
碗裡最後一塊梨子被送入口中,主樓的氣氛不再壓抑。
聞輕溪將玻璃碗和叉子拿去廚房洗,出來後卻沒有坐下。
他站在茶几邊,薄唇輕抿,似是在猶豫、糾結,但半晌後還是開口:“我可以請個假嗎?”
他的聲音挺輕,卻好似帶有幾分幾不可察的顫意,有些難撐。
“就一天,明天我就會回來。”像是擔心她不同意,他連忙補充解釋道,也將銷假的日子確定。
她抬眸看他:“一天夠了?”
他以為她會問他要去做什麼事,沒想到她開口會問他一天時間夠不夠。
“夠。”他點頭。
是了,當時在一院,他向她請假的時候,她也沒有問他要去做什麼。
那時候他還沒有博得她多少信任。
而現在,他們連殿主戒指都已經交換了,但他……
“好,去吧。”她應道。
他手指微蜷,點了點頭便匆匆離開。
她看著他好似奪門而出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沒入拐角,再捕捉不到,才慢慢收回視線。
她確實擠不出什麼精力,但不代表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她家的這位小白臉,很不對勁啊。
從他問她她和牧氏集團的關係,從她說起自己真正的名字叫牧雲枕,是牧氏集團的大小姐開始。
小白臉一定知道一些她和黎遲予都不知道的事。
至於為什麼不擔心他會去告密,她也說不清,總之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也許是兩個人之間的磁場,也許是默契,更也許,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但錯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