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具、武器什麼都沒有,誰家犯人和押送者是這樣的啊!
隊長看看兩人,又轉頭看看被槍口指著,被迫乖乖跪倒在地上的三名犯人,嘴角一抽,忍不住走過去,朝三個人胸口各踹了一腳。
三人前一刻被踹倒,後一刻就立馬被拉起來,重新跪好。
胸口痛得不行的三人:“……”
媽的,有病吧。
沒幾分鐘,玄獄的車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吱呀——
三輛黑色的押解車停在交接站前,二十幾個人從車上魚貫而下,將整個交接站圍了個嚴嚴實實。
兩個隊員拉起一個犯人,一個隊員槍指其後心,三人一起把犯人帶到押解員面前。
兩個押解員從隊員手裡接過犯人,隊員拿出鑰匙,開啟犯人手腳的鐐銬取走。
另外兩個押解員立刻從車上拎出準備好的腳鐐,戴在犯人腳上,接著拿出繩子,套在犯人的脖子上,直接將犯人五花大綁。
最後在犯人頭上蒙上黑色布袋,推進押解車。
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三個犯人全部推上車,押解員這才將目光挪到聞輕溪和遠影身上。
他們接到的通知,這一次是要在交接站押送四個犯人到玄獄,但如今車上只上了三個犯人。
那幾個隊員都退到一邊了,剩下的就是眼前這兩個人了。
雖然看著誰也不像是犯人,但押解員還是上前問道:“誰是犯人?”
“我是。”聞輕溪開口。
他話音未落,兩個押解員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按住了。
緊跟著,腳上被戴上腳鐐,繩子套上脖子,雙臂被反擰到背後,甚至押解員極用力地拽了拽繩子,拽到拽不動,才牢牢打上兩個結。
繩子勒得很緊,押解員拽繩子的時候,他所料不及,忍不住痛哼了一聲。
綁在背後的雙手動彈不得,幾乎立刻就發酸發麻了。
隨著黑色的布袋罩下來,被粗魯地推上押解車。
遠影看得心疼,可這事,輪不到他說什麼。
押解車揚塵而去,緩緩消失在遠影的視線裡,他無奈又無法地嘆了口氣,沿著山路下山。
——
玄獄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也不在任何一個國家的領土。
押解車一路顛簸了七八個小時,天實在黑透了才停下來,周圍都是吱吱的蟲鳴聲,是在山裡。
犯人頭上的布袋不會被摘下來,繩子也不會鬆開,最多就是解開繩結,稍微放鬆十幾二十分鐘。
第二天天剛亮便接著上路,又是一整天的顛簸。
到第三天,押解員才終於大發慈悲,將犯人腦袋上的布袋稍稍捲起來一點,露出嘴巴,喂幾口水、幾口麵包,也不管犯人解沒解渴,吃沒吃飽,就把布袋重新拉下來。
又兩天,車輛再停下來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外面的光線,不是黑夜。
耳邊也可以聽到嘩啦嘩啦巨大的海浪聲。
押解員押著犯人登上船。
是玄獄的船,船艙裡被專門改造。
一間一間只供人站立,連轉身都做不到的小房間,就是犯人要待的地方。
押解員就站在小房間前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小房間裡的犯人。
玄獄在海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島嶼上。
島嶼不為人所知,在地圖上也沒有標註,其四周有天然的霧氣,不知道路線、四處亂撞只會迷路,甚至會迷失在霧氣裡。
船艙裡分不清日夜,但聞輕溪知道,從玄獄專門的碼頭到玄獄,需要四天。
即使從船上來到島上,罩在腦袋上的布袋還不能取下來。
一直到真正進入玄獄,後面厚重的大門被咯吱咯吱一點點關上,押解員才拿走犯人頭上的布袋。
太久沒有見到光亮,犯人們閉著眼睛緩了很久,才慢慢睜開眼睛。
牆壁上掛滿了各種鞭子鐵鏈一類的東西,十幾個押解員站在周圍,正對面的桌子後面坐著一個正在轉筆玩的人。
“老大!”
押解員們驚訝於玄獄長今天竟會坐在這裡,但驚訝歸驚訝,反應都很快。
玄獄長將指間的筆往桌上一拋:“嗯,開始吧。”
聞輕溪知道玄獄長,並不震驚,但另外三個犯人不知道,如今見玄獄長竟出現在眼前,當即抖得不成樣子。
玄獄本就令他們恐懼,更不用說玄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