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八個小時手術,有點累,睡一覺就好了,你不用擔心,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
西辭他們幾個都是孤兒,從小和聞輕溪一塊兒長大,雖然說是他的手下,但他一直把他們當兄弟。
“您多加小心。”西辭勸不了,只好點頭囑咐。
“我知道。”
看著西辭上車離開,聞輕溪這才轉身回到住院樓。
——
VIp病房裡。
心終於安定下來的牧雲枕,頭沾到枕頭沒幾分鐘,就深深地陷入沉睡。
桃夭在她旁邊守著。
護工守著沈無憂。
黎遲予則搬了個椅子,左一眼守自家姐妹,右一眼守姐妹的小妹砸,她認得乾妹妹。
校長、校領導、班主任,以及吳家母子沒有離開,在客廳裡坐著。
回到病房的聞輕溪看了眼主臥,見黎遲予、桃夭、護工都在,便轉頭走進客臥,去衛生間沖澡。
脫了衣服,熱水往胳膊上衝的時候,才看到自個兒胳膊上,抽血的針孔那兒,也是一大片青紫。
因為沒按好,這會兒針孔上還結了個兩三毫米的血痂。
他又背過身往鏡子上照了照。
就……
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捱了頓打,被人拳打腳踢揍了一頓似的。
醜。
他有些嫌棄,擰著眉頭從頭到腳一頓衝,衝完擦乾穿衣服,一副眼不見為淨、掩耳盜鈴的樣子。
累極了又缺血的聞輕溪,連吹風機都懶得拿,隨手抽了塊乾毛巾往頭髮上潦草一抹,就癱進被窩裡睡了。
和牧雲枕一樣,沾了枕頭就睡。
客廳裡,校長几個也不敢說話,生怕吵到病人和幽冥殿主。
但這會兒又近深夜,事情也沒有解決,便各自要麼搬幾條凳子拼個能躺的小床,要麼乾脆往沙發上一蜷,要麼就在椅子上靠著。
等明天沈同學的家長醒了,再商量個解決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