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比拼的是一個十人小組,比拼的專案是叢林格鬥,由放置在叢林各個角落的攝像頭轉播到叢林外,觀戰席的大螢幕上。
A國這邊由徐教官帶隊,帶出來參加比拼的九個隊員,全是整支隊伍裡的佼佼者,更是A國軍區天花板級別的人物。
但誰知,一向落在後面的c國竟然不聲不響追平了比分,還在叢林格鬥中正面撞上了A國。
c國的小組沒有教官參與,不管是帶隊的組長,還是組裡的組員,都是普通隊員。
可就是如此一支普通的隊伍,十個人壓著A國的人打。
被打得鼻青臉腫都還算好的,有幾個組員活生生被折斷了手腳,徐教官更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隊員,胸口兩根肋骨骨折,左手手臂骨折,右腿骨折。
作訓服下,右腿的斷骨都刺出了皮肉,扎出了褲腿,整條褲腿被鮮血浸得發黑,抬回來的一路血滴滴答答地掉。
c國人走過來耀武揚威的時候,聞輕溪正在給徐教官的傷口做簡單處理,其他隊員拿著藥箱幫忙為同伴包紮止血。
牧雲枕走到前面,按住被同伴拉住,想要撲上去撕咬c國人的隊員。
“是嗎?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不過……”她流利地說著c國話,目光如寒冰,直直鎖定在這一組的組長身上,“很可惜,這一屆的第一,還是我們A國的。”
“出來混是要還的。”她輕聲冷笑,剋制著想要揍人的衝動,“時間還很長,希望你們做好捱打的準備。”
比拼外是不允許撕下鬥毆打架的,要是被看到,或者被舉報,那麼這一個國家的隊伍就都不能繼續參加軍演了。
而且他們全部簽過保證書。
軍演期間,點到為止,不可傷及他人性命。
但這個點到為止,不可傷及他人性命,卻並不包括不致人受傷、重傷。
畢竟軍演期間,受傷什麼都是常事,不可能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那不如各回各國,還參加什麼軍演。
c國就是鑽了這一個空子。
沒有傷人性命,卻狠狠打折骨頭,讓他們就此失去了參加比拼的能力,甚至傷得重一些的話,可能即使痊癒,也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後遺症,徹底與軍區無緣。
牧雲枕說完沒有再管c國人嘴裡的汙言穢語,轉身回到觀戰席。
“人怎麼樣?”
徐教官傷得很重,聞輕溪只能暫時將他裸露在外的傷口包起來。
“骨折的肋骨可能傷到內臟了,情況不容樂觀,要立刻送往醫院手術。”
徐教官已經昏迷了,但是口鼻處還不斷朝外冒血。
才綁好的紗布,又一次被鮮血浸溼。
聞輕溪示意兩名隊員將徐教官抬上擔架:“我送他去醫院。”
——
徐教官的手術是聞輕溪親自做的,還有幾個傷勢很重,可能會出現後遺症的,也是他做的手術。
他在醫院裡守了一夜,確保幾個受重傷的病情都穩定下來後,才留了隊員照顧,自己趕回觀戰席。
坐下前,他看了眼比分排名。
現在的第一名是c國,有231分,A國是第二名,227分,被拉開了4分,第三名就是往屆的老二,和A國之間差了十幾分,再往後就是斷崖式的分層了,基本上都是幾十分幾十分地拉。
牧雲枕並不在觀戰席上。
高成走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個水煮蛋,遞到聞輕溪面前:“因為不知道哪一場比拼會撞到c國,昨天你離開後,每一個專案都是沈顧問親自帶隊。”
“團隊比拼還好,有沈顧問兜底,我們能拿分,但是個人戰沒辦法。”
“沈顧問能保證拿分,但其他人很難。”
“那群崽子為了拿分,一個個拼著性命不要往上頂。”
“不要命也是這麼個不要命法啊,這些都是小分,後面還有大演習,可以拿大分,現在人掉得越多,大演習就越難拿分。”
“沈顧問把人劈頭蓋臉訓了一頓,才勉強把他們的熱血澆下去。”
“沈顧問見你沒回來,早上特意給你留了顆水煮蛋,說你從醫院一路過來,肯定沒吃東西,讓我拿著給你。”
“還剩多少人?”他一邊剝雞蛋一邊問。
高成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三十九。骨折的我都不許他們過來,還有幾個在比拼裡捱了刀子,雖然沒有骨折,但傷口很深,我也不許他們過來。”
“c國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沈顧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