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鈺錯開眼神,注意到角落裡一個護頭躲避的熟悉身影。
“奶奶!”
李文心犯病起來誰也不認識,她看見闖進來揮刀就砍的陌生人,嚇得四處逃竄。
薄鈺的聲音在秩序紛亂的場面裡如海中投石,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薄鈺,報警,啊——”
姚燕的頭皮一緊,被人大力揪扯著。
小頭目警告薄鈺,“不要多管閒事。”
他揪起姚燕的臉正視自己,惡狠狠道,“報警?你不要你哥的命了?”
姚燕痛到面容扭曲,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壞人,壞人!”李文心高聲道,轉頭就莽著頭去頂小頭目的腹部。
小頭目嗷的一聲捂住襠部,門口的兩個混混反應過來鉗制住了還想亂撞的李文心。
他們誰也沒把小太婆當回事,沒成想這個被嚇傻的小太婆卻趁其不備得手了。
小頭目惱羞成怒,上腿就要踹李文心,半道被人掀了抬高的腿,一屁股墩到地上,骨趾裂開,站都沒站起來。
兩個手底下的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鬆開李文心,揮起斧頭就來砍薄鈺。
姚燕臉色煞白,“不——”
幾乎是同時,薄鈺在斧頭落下前繳械了其中一個人的武器,把人往自己身前一拉,另一個人的斧頭就砍進了同伴的肩胛骨裡,頃刻間血流如注。
在這個人慌亂拔斧頭時,薄鈺一腳將人踹飛,撞到牆上,直接暈了過去。
在毆打姚強的老貂察覺到外面不對勁,掐著對方的脖子,“竟然還有幫手?”
他扭頭對後面的兄弟說,“去把外面那個人給我解決掉。”
姚盈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他伸出沾滿鮮血的手去抓老貂的褲管,“有什麼衝我來,跟我哥沒關係,都是我指使的,是我!”
“別急,有你捱打的時候。”老貂一腳將人踢開,揮拳招呼到姚強臉上。
姚強悶哼一聲。
姚盈缺被這一腳踢的腦袋發懵,又聽到姚強的聲音,心痛如絞,尖細陰柔的聲音破裂,“老貂,今日你最好讓我們兄弟二人死在這兒,不然我跟你不!共!戴!天!”
姚盈缺是什麼樣的人,老貂略有耳聞,那是睚眥必報,心腸狠毒,沒心肝的玩意兒,他的前主人許賽青是怎麼被他弄進牢裡的,老貂一清二楚。
“可誰讓你惹誰不好,惹我們老闆。”老貂上前揪起姚盈缺的衣領,“他寶貝兒子你都敢打,真是活膩歪了。”
“呵呵。”姚盈缺嘴裡溢位血來,眼底閃過恨意,“項童童咳咳咳……早知道咳咳咳我就該弄死他。”
只把人弄進重症監護室,真是便宜他了。
老貂發狠,另一隻手摜著姚盈缺的頭砸向地板,一下又一下。
見此情景,姚強劇烈掙扎,含糊不清地‘啊啊’著,面容猙獰,眼目欲裂。
他掙開鉗制他的人,撲向足有兩米高身材壯碩的老貂,毆打到一起,解救了不知生死的姚盈缺。
一拳又一拳,角度刁鑽地往老貂身上招呼。
有人見狀再次抓住姚盈缺,用匕首抵在他的喉嚨上,生生嵌進去一厘米,滲出一抹鮮血,“別動,再動就殺了他!”
姚強手勁兒一鬆。
形勢兩極反轉,老貂一個翻身將人按到地板上,用盡全力,一拳砸到姚強的臉上。
姚強的臉偏到一邊,眼裡失去光澤。
姚盈缺嘴裡的血一股一股往外冒,跟不怕死一樣抵著刀尖要去救姚強,“哥,嗬,嗬,嗬嗬……”
小弟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要命的人,又不清楚上頭的人是真想姚盈缺死還是假的,他打歸打,手上卻沒殺過人,姚盈缺又不要命的往匕首上刺,他手一軟,匕首落到地上。
姚盈缺迅速撿起匕首,找準老貂的後腰就紮了進去。
姚盈缺兩兄弟,姚強戰鬥力在道上戰力前五,但他的兄弟姚盈缺,卻是名副其實的弱雞。
姚盈缺這一刀僅僅進入一寸,老貂就卸了他的胳膊,痛的姚盈缺進氣多呼氣少。
老貂已經玩夠了他們兄友弟恭的戲碼,決定在這裡解決掉他們。
撿起脫落在地上的匕首,手起刀落——
砰的一聲巨響,廟門被人暴力砸開,老貂帶來的小弟們倒在地上打滾。
“哥!”
姚燕第一個要衝上來,被薄鈺按在原地。
老貂皺眉,鬆開了躺在地上不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