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科第一反應就是意外,然後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他跟上王佑坐到他前面,“不是,這,王佑你不結巴了?!”
王佑剛坐一下,情緒還未平復下來,就被霜科問懵了。
霜科盯著王佑,認真說道:“你剛才可真的太有氣勢了,一口氣就把話順下來了。”
一口氣就把話順下來了?
王佑努力去回想剛才自己說了哪些話,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說話的時候是結巴還是不結巴的。
他試著開口,“我我、我……”
他死死抿上嘴巴。
放鬆下來,開口第一個字就打回了原形。
薄鈺走到座位上,認同道:“剛才的表現真的很不錯。”
王佑聯想到剛才自己氣勢洶洶的模樣,忽然就害羞了。換成平常,他肯定不會這樣,感覺好丟人,王佑捂著發燙的臉。
霜科瞪眼睛,一副受傷的表情,“不是吧,我誇你,你沒什麼反應,薄鈺誇你你就開心,要不要這麼厚此薄彼啊王佑,我跟你也是朋友啊。”
“哪、哪有。”王佑想,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
“你就有,快給我也笑一個。”
“不笑。”
“快笑。”
“不。”
“快快。”
後者想了一會兒,道:“專制,強橫,霸道,不講理。”
“你罵我?”
“我可、沒罵,是你自己愛對號入座。”
“傷心了嗚嗚嗚。”
三個人坐在角落裡旁若無人的說說笑笑,似乎並沒有被剛才的事情影響。
項童童的後槽牙都要被咬斷了。
竟然這麼輕巧就把事情揭過去了?真是沒用的一群廢物。
項童童的視線從張子峰身上移開,本來還想從他身上下手,結果一事無成。
項童童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然後撅起嘴巴,“薄鈺,是你先不識好歹的。”
項通海在晚上接到了一個電話,“老闆,找到他們了。”
床上的情婦悠悠轉醒,聲音裡帶著不滿的小情緒,“老公,大晚上的打什麼電話啊。”
說著就上手去扒拉他的胳膊。
項通海煩不勝煩,一腳把女人踢到了床底下,“滾。”
女人大驚失色,嚇得連滾帶爬就往外跑。
項通海懶得搭理女人是什麼表情,轉頭問道:“他們有幾個人,找人做掉他們。”
電話那頭的人說,“是小花無意間看到了他們的妹妹,我查過了,跟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我估摸著他們應該就住在那附近。他們,都還在崇陽市。”
項通海露出殘酷的笑,“繼續跟著,一旦發現他們的住所,就讓老貂帶著人過去廢了他們。”
“那女的怎麼辦。”
項通海說:“那還用我說嗎,抓起來啊,有了人質,他們就不敢報警。”
“是。”
第二天早上,有人在上課之前跑過來跟王佑道歉。
“別人都這麼說,我們才跟風說了你,真是對不起啊王佑,我們也不祈求你的原諒,就是想親口對你說聲對不起。”
王佑什麼都沒有回應。
還有人臉皮比較薄,讓人轉交給他一封道歉信,王佑看到署名,拆開後認真讀了一遍。
“這麼認真,是誰寫的?”霜科視線一轉,看到了上面的名字,“路含星?你的室友?”
“嗯。”王佑把信重新折起來,塞進書包裡。
霜科環顧一週,“薄鈺人呢?”
王佑也疑惑道:“剛才去、辦公室,一直沒回來。”
沒回來的薄鈺回家了。
張玉蘭看見他,急得滿頭大汗,“離開家的時候,你奶奶還在呢,等我們回來你奶奶就不見了。”
薄鈺問:“報警了嗎?”
“警察說沒滿24小時,他們還不能出警。”
李文心犯病,人跑丟了。
張玉蘭兩口子晚上又在店裡,等凌晨回到家一覺醒來,發現人不見了。
“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張玉蘭說了來龍去脈,“我跟你爸回來的時候,人還在屋裡睡覺,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後來我跟你爸就回屋睡覺了,等早上七點多醒了,喊你奶奶吃飯,就發現她不見了,門口的門是開著的,我們懷疑她出去了。”
現在是上午十點,最多不超過七個小時。